“好主意。”老皇帝顺着许昭愿的话往下道,“就按朕说的去办。” “是。”大太监绷紧的神经,终于松缓了几分,他缓缓退出御书房,将门带上。 到了外面。 他挥手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退远一些,省得听着什么不该听的,见着什么不该见的,平白无故惹来杀祸。 一群小太监小宫女匆匆往远处走。 还没等他们走远,御书房内便传出了一阵靡靡之音,让人听了面红耳赤,恨不得拿盆冷水浇透自己。 当晚,有关于太子为了替那些唱艺人求情,昏死在御书房的消息不径而走。 百姓们眼巴巴的盯着宫门,希望能见一见这位将百姓放在心尖上的太子。 寒王府的灯,亮了一夜。 临近天边翻出鱼肚白了,穆景倾才匆匆从寒王府的小门进入,一路直达书房。 见到穆景寒。 穆景倾一屁股坐到他的对面,拿起放凉了的茶水便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 “跑了一晚上,渴死我了。” 他长吁短叹一声,“可惜我这么卖力的做事,小柒柒什么都没看到,时不待我啊!” 因为熬夜,穆景寒的眼睑黑了一圈,可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却看不见丝毫的疲态。 “如何了?” “打听清楚了。”穆景倾又瞅了穆景寒一眼,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明里暗里的与这个家伙较劲了二十多年,到头来输得彻底不说,还要听他吩咐。 穆景寒没有作声,自动无视了他打量的眼神。 只是屈起手指,在茶桌上颇有节奏的敲了敲。 穆景倾在心底暗叹一声,或许是因为自己学不来这家伙的波澜不惊吧?才会处处矮了他一节。 算了,这辈子是比不过他了。 下辈子投胎,还是不要再遇见了。 “整件事情,应该跟你想的差不多,由许昭愿扮演恶人,太子则扮演好人,再来一出苦肉计,那些个见风便是雨的老百姓,自然会感激不已,至于太子被安排进锦衣司,负责调查疫症一事,我只问到已经定了下来,至于他想怎么做,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凝重了几分,“小柒柒与那血人,究竟在不在锦衣司里?” 他打听了好几次血人的身份,可穆景寒死活不肯说。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再次开口,“你当我喜欢打听事么?有些事,我必须得知道得清清楚楚, 才能与你配合好,就当是为了小柒柒好,你高低透几句给我也好啊!” “你相信前世今生么?”穆景寒忽地问了这么一句。 穆景倾有点懵,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性子,小柒柒是怎么瞧上的? 她就不怕有朝一日,不是被闷死,就是被噎死么? “你相信有另一个世界么?“穆景寒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穆景倾头一回不敢正式他的眼神,一个激灵之后,逃也式的后仰了几分,有意扭开视线,指指旁边的一盆兰花道,“这花养的真好。” 穆景寒薄唇微抿,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那抹意味深长的视线。 “血人是白一孟,是柒柒母亲认的干儿子,一直养在外面,未曾告知过任何人。” “等等……”穆景倾抓住了穆景寒话里的重点,“你说他是白一孟,是那个害死承妃的白一孟?” “是也不是。”穆景寒简明扼要的说明,“白一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落到太子的手里后,太子意识到了他的价值,便用祝由术控制了他,一边从他的脑子里,汲取能够影响深远的本事,一边利用其中的一种本事,诱使那时的太医院付院长,成 为他的随从,找合适的人,换成了白一孟的脸,由假白一孟在外杀人放火。” “等等……”穆景倾成功的把自己听成了好奇宝宝,脑子里仿佛有十万个为什么,“你先等等,为什么白一孟会有那么多厉害的本事?为什么太子要让假白一孟在外行事?白一孟的脸有什么特别的么?” 穆景寒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他,“若你的这些为什么,我心中都有答案,我们如今要做的就不是查案,而是破案!” “好吧!”穆景倾只得将勾起的好奇心,重新压制回去,“你接着说。” “没了。”穆景寒淡淡的抿了一口茶。 穆景倾急得差点跳脚,“这种时候了,你别闹了,然后呢?” “没了。”穆景寒仍旧是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