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内,安公公喜得挠头,满床都是小箱子,箱子里是各色珠宝,一个小箱子里放着大额银票,都是大庆最好的票号发行的。
这些都是刚才那几个富豪送来的。他推脱不收,还被那几个富豪隐晦地指责了几句,说要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光复大梨贡献几分力量。
怎么能拒绝此等忠心呢?
安公公只好勉为其难地手下。瞧瞧,摆了满满当当一床。
虽然比不上宫里的那些东西精美,可这也能换钱不是。
安公公选了好几样不太好的,准备给贞顺帝送过去,毕竟,正主儿是人家。
常宴和娇娇趴在屋顶上,看着安公公一步三摇出了院子,往小路上走了。
这里并不好跟踪,遍地都是的低矮的农作物,没有大树林子遮蔽,常宴和娇娇没法子跟过去。
常宴说道:“娇娇,我们夜里直接过去看看。现在日头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再来。”
娇娇腹中饥饿,正有此意。
是夜,常宴叫醒娇娇,两人直奔那处小院。
周围都是黑暗,浓重的夜幕笼罩大地。小院一处屋子里却亮着柔和的灯光。
常宴轻轻揭开几片石瓦,往下一看,赶紧捂住娇娇的眼睛。
“不要看。”
他低声说道。
娇娇不依,“不嘛,人家就要看。”
“不许,辣眼睛。”
因为
一个白胖的中年男子卧在软塌上,两个年轻男子正服侍他,三人都是赤身裸体。
白花花一片,这等恶心人的东西,如何能脏了娇娇的眼睛。
娇娇还要闹,可这时那中年男子大声呻吟起来,娇娇一愣。
她已成婚,常宴非常宠爱她。她自然明白这呻吟的意味。
常宴松开手,“是三个男子,你不能看。”
娇娇突然想吐,手一不小心按到身边的瓦片上,“咔嚓”,瓦片碎了,有块碎片从小洞里漏下去,掉在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
常宴赶紧拿起她的手细看,“伤到了没?”
房里三人被惊动了,那中年男子醉眼迷离,睁开眼看了一下,房内竟然站着一个俊俏的精壮男子。
这男子好看,英俊挺拔,浑身散发着浓厚的男人味道。
这人嘴唇微微抿着,看到自己好像很吃惊。
“是安公公让你来的?”
常宴不语,踢起来地上的衣袍扔到他们身上。
他猜得果然不错,此人还真是贞顺帝。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常宴两掌砍晕另外两名男子,站在贞顺帝面前,“穿好衣袍。”
他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是最迷人的男子嗓音,贞顺帝被撩得浑身发痒,刚才被打断的那股子热潮浑身乱窜,也没理会地上的碎瓦片。
他披上衣袍,去摸常宴,两眼迷离,竟然去嗅常宴身上那股子臭汗味儿。
“唔----”
“比脂粉味儿舒服,香甜!”
常宴后退一步,丝毫不遮掩眼里的厌恶。
他当时阉了贞顺帝,难道是割得太彻底了?以至于贞顺帝现在喜欢男色?
他冷冷看了一眼赤身卧在床上的另外两个男子,“滚出去。”
那两个男子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贞顺帝,这才披上衣袍出去了。
常宴看了一眼屋顶,找了一把还算干净的椅子,用袖子摸干净,大马金刀地坐下,忽然之间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
他攻打京城,贞顺帝假扮成百姓混在出城的人当中逃走,他的人杀了皇后和小皇帝,解决了不少皇亲国戚,可是就没找到贞顺帝。
没想到他竟然藏身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农庄里面苟延残喘。
还是娇娇说得好,苟延残喘可以,可是倘若借他自己的身份妄图光复大梨,那肯定要杀掉他。
毕竟,大庆来之不易。
天下百姓的安稳来之不易。
“说吧,你聚了多少钱财,准备何时起兵光复你大梨?”
贞顺帝两眼色眯眯地看着常宴,哎哟,天下竟然有如此俊美男子!
他说的啥?光复大梨?
这啥意思?
“心肝,你知道朕的身份?是不是安公公那条老狗告诉你的?啧啧,我跟你说,朕最喜欢……”
常宴抽出腰间的长刀放在桌上,“好好说话。”
他眼神冰冷,俊朗的脸颊如同斧刻一般,冷峻、深邃。
贞顺帝看得直流口水,“朕,心肝…朕来伺候你…”
他的衣袍敞开,露出来里面乱颤的白肚皮……
常宴恶心得想死,翻转刀背,砍掉桌子一角,怒喝:“叫你好好说话,懂?”
还好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