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怕疼,那就直接将这块感染毒气的伤口切下来吧,本来还想为你揉揉伤口处,让毒素将伤口彻底麻木后再开始,看来你很能忍痛。” 她说着,将用火燎过的匕首取出,就要为他切除伤口。 夜倾澜:“……” 夜倾澜闻言,眉头狠狠跳了两下。 她为什么不早说?若不是这双眸子盛满了无辜,他都怀疑沈潇潇是故意的了。 但是,他都已经说不疼了,再反悔倒显得自己矫情了。 于是,夜倾澜假装一脸冷酷的别过头,任由沈潇潇将伤口上的肉切除。 他明明疼得后背都是冷汗,却还保持着冷酷的神情。 沈潇潇见自己切除过程中,夜倾澜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她放下匕首,将他伤口用柔软干净的白布仔细地包扎起来,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殿下真是我见过最能忍痛的人。” 看着沈潇潇笑容明媚地夸奖自己,夜倾澜忽然觉得伤口处锥心的疼痛,仿佛也没有那么疼了。 他傲娇地冷哼一声,道:“身为七尺男儿,怎么会怕这点疼痛。” 沈潇潇将银针抽出,点头如捣蒜,很难不赞同:“可不嘛,我以前见不少男人摔一跤都 要哎呦半天,扎一针都要哀嚎喊痛。哪里像殿下这般,纵使用刀割伤口,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然而,她以为听了自己夸奖会高兴的夜倾澜,忽然严肃着一张脸道:“你还给谁扎过针?” 沈潇潇:“……”这是重点吗? 在夜倾澜审视的目光下,沈潇潇才想起来自己差点暴露。 “没有,我就是以前不舒服偶尔会去医馆看大夫。” 她摸了摸鼻尖,假装淡定地撒谎。 夜倾澜却眯起了眼睛,道:“你在沈家娇生惯养的,沈家人会让你亲自去医馆看病?” 沈潇潇刚要接话,就听夜倾澜继续道:“还有,我一直都很怀疑,一个京城人人嫌弃的废物,是怎么又会抓鬼除妖,又懂点医术的?” 沈潇潇原本有点慌乱,但是忽然想到,沈淮、沈孤信是她在意的亲人,她需要说谎圆过去。 但是在夜倾澜这个外人面前,她似乎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 于是,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夜倾澜:“殿下是聪明人,应当知道传言是有水分的。我不想要外界知道自己实力,自然是为了省事。我的本事,殿下应该是需要用到的,那就帮我守口如瓶。必要时, 顺便帮我掩护,互利互惠不是挺好,又何必自作聪明,多此一问呢?” 夜倾澜的心一沉,在沈潇潇眼里他的确是个外人,他不像沈淮他们一样,能让沈潇潇牵肠挂肚,费尽心思地遮掩自己的本事。 因为是互相利用,所以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能力被泄露。 “我知道了。” 夜倾澜此刻心情很闷,非常闷,正要下逐客令时。 沈潇潇忽然又笑眯眯道:“不过,我们不只是互相利用,还是共同患难的战友不是吗?” 她说着,起身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她亲自做好的饭菜。 “你身上最重的伤已经被我切除了,其他小伤等你切除的伤口结痂,我一并处理了。” 说着,将她刚炖好的灵芝清补汤、人参乌鸡汤端了出来,还有她炒的两个简单可口的小菜。 “今日多亏了你,在我灵力枯竭时保护我,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看着沈潇潇翻脸比翻书还快,夜倾澜却觉得心情没有那么糟糕了。毕竟,无论沈潇潇还是他,都只是将彼此的身份放在监督流放的官员和流放罪人这层关系上,再多点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一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沈 潇潇相处太多,想起了两人赐婚的事,才会看到沈潇潇和别的男人相处,心里不舒服的。 一定是这样!只要他和沈潇潇保持距离,就不会被赐婚的事影响到。 想通了其中关窍,夜倾澜的心忽然间就豁然开朗了。 “尝尝?” 见夜倾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潇潇将灵芝清补汤盛出一碗推到他面前。 他伸手接过,在沈潇潇殷切地目光下,用勺子喝了一口。 沈潇潇等着夜倾澜夸自己手艺不错,结果就见他直接将勺子放在一旁,闷碗喝完了。 喝完后,他伸手就拿筷子准备吃菜。 沈潇潇见此,急忙用手压着筷子,道:“好喝吗?你怎么不夸一下我?” 夜倾澜这才抬眸看向她,故作冷淡道:“还行吧。”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客栈又不是没有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