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本钱”实在太大了,棉裤、绒裤和赵兰的绒裤棉服加一起,都没挡住它的霸道。 “赵兰,我太喜欢你啦,嫁给我吧!”马冬声音激动。 “马文书,快放开我,这样可不行!”赵兰挣脱开对方的双臂,但是并没有跑。 赵兰当然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用意,毕竟也正是怀春的年纪。 曾经有好多人,登上家门给赵兰介绍男朋友,都被其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在她的心目中,马冬人不仅长得英俊,而且很会体贴人,工作单位也令人羡慕。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他会这样大胆,这让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那种有想法却不敢表达的男人,她们并不一定喜爱,反倒是那些有了想法就敢直说甚至敢付之行动的男人,倒容易被她们接受。 马冬并没有因为赵兰的挣脱而觉得一丝难看,而是厚着脸皮再次拉起赵兰的手:“赵兰,我真心喜欢你,不论怎样我都要娶到你!” “马冬,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好吗?”赵兰也没有再客气地称对方“马文书”。 “嗯,你认真考虑考虑。但是,今天你一定要让我抱一抱!” 马冬不由分说,赵兰重新被他揽在了怀中。 赵兰顿觉有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双手在马冬的腰后用着力。 马冬棱角分明的嘴唇,慢慢地向下压了过来,就在两张嘴即将相碰的时候,赵兰再一次挣脱。 “马冬,我回去了。”赵兰头也不回,飞快地向家跑去。 与此同时,赵家。 “当家的,你看姓马的小伙子咋样?我看他对咱闺女好像有点意思。”崔雅兰对老伴儿赵福多道。 她的病已基本上痊愈,可以长时间坐在炕上了。 赵福多嗒了几口烟,又喝了一口茶,还干咳了两声。 崔雅兰骂了一句:“还拿五做六的,瞅你那损架儿!爱说不说!” 赵福多吐出一口烟:“这个姓马的,我是没看好啊,长相太俊,而且滑头滑脑。你看他,瞅我闺女时就没用过好眼神。” “长得俊还成毛病啦?我看小伙子不错,还懂医术,又在乡里头上班,多好!” “老娘们儿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在乡里上班咋了?在国·务·院上班,他也是个奸臣!”赵福多又喝了一口茶。 “你咋知道他就是个奸臣?”崔雅兰显然不同意丈夫的说法。 “咋知道?我就知道!” “瞅你那损架儿!奸臣?奸臣的酒,你咋还喝?” “那是…那是两码事儿!”赵福多底气明显不足。 “妈,爸,你们两个吵吵啥呢?”走进屋里的赵兰两手使劲儿搓~着,“外边太冷了!” “外面这么冷啊!瞅瞅,这么会儿功夫,就给我闺女冻成这样了!”崔雅兰拉着女儿的手催促道,“赶紧脱鞋上炕。” 赵兰脱下羽绒服,坐在了母亲的身边。 “闺女,我和你爸说小马的事儿呢。” “说他什么事儿?”赵兰的两腮红了。 “跟妈说实话,他对你是不是有意思?你觉得他这个人咋样?” “我对他还不是很了解,说不出太多的感觉。”赵兰担心母亲坐累了,扶着她躺在了炕上。 崔雅兰歪过头看着女儿:“你要是对他不反感的话,妈的意思,就跟他处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啊。” 赵福多一边续水一边抽烟插话说:“闺女,信爸的没错,千万别跟他处,我看追你那个庞大勇不错,乡里乡亲的,咱也了解。” 庞大勇是村长庞虎的儿子,比赵兰大五岁。一直在追赵兰,村口那家“洪福乡第一预制板厂”就是他开的。 “庞大勇?对,是谁都了解!整天价不务正业,不是寻花问柳就是打麻将推牌九,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他真有个人样,媳妇能把孩子带走和他离婚?别听你爸的,有眼无珠!”崔雅兰瞪了丈夫一眼。 赵兰扭头看向父亲:“爸,回来这几天,您是不是又跟庞大勇打麻将去了,又欠他多少钱?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 “我…我…”赵福多在女儿的犀利目光里,理屈词穷地结巴起来,“你看不好庞大勇也行,但是爸也提醒你,姓马的那小子绝不是个什么好鸟!” 赵兰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父亲黑眼白眼看不上马基,但他的话她没有听进去。 “马冬人还是不错的!”赵兰躺在炕上,没有丝毫睡意。 此刻,马冬已经回到了乡里。 他住的员工宿舍,在乡机关办公楼的后面,与锅炉房紧挨着,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