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鱼杀鸡,煎炒烹炸;白酒已备好,啤酒已备足。 江城市市委常委、专职副书记张景文今天是异常高兴,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任命为立山市人的秘书长,而且,下周就去赴任了。 今天晚上,张景文要在家中宴请市委书记闵春晖,作陪的是他的继任者——江城市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孙永康。 “景文兄,恭喜你荣升啊!”闵春晖笑容满面,对喜气盈面前来开门的张景文说到。 张景文的身后站着他的老伴儿,还有孙永康。 “闵书记,快请进!”张景文说着他把老伴儿介绍给了闵春晖。闵春晖与她握手,两个人互致问候。 “永康部长,哦,不不,应该叫永康书记啦,你早来啦!”闵春晖对问候完自己的孙永康说道。 “我和景文大哥家住前后楼,先来了一步。”孙永康见闵春晖坐下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闵春晖道:“好啊,远亲不如近邻啊。” 张景文请闵春晖落座,而后坐在他的对面:“闵书记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不过,在家招待你,我还是觉得有点儿慢待啊。” “景文兄啊,你要是在外边请我,我真就拨你面子了。”闵春晖道,“这来家里多好啊,就是让大嫂挨累喽。啊?哈…哈…” “累,俺也高兴!闵书记,您稍坐,菜一会儿就得啊!”张景文的老伴儿说完,乐颠颠地走进了厨房。 今天白天,张景文给闵春晖打电话,说要请他小坐一下,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闵春晖没做太多推辞,但是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只能在家里;第二,人不宜太多,作陪的只要孙永康即可。 孙永康接过闵春晖的话头道:“景文大哥,还是闵书记考虑的周到啊!” 闵春晖又接过孙永康的话头儿道:“永康书记,谁都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喝酒,更不愿意应酬,但是,景文兄邀请我,我又不能推辞。所以,只好采取折中的办法喽。” “叫我看啊,也是家里好,省得那些嚼舌头的人说三道四的,这要是让某些人知道了,顶多说咱们关系密切,却说不出咱们大吃大喝的话来。”孙永康乐呵呵道。 张景文一边给两个客人倒茶一边道:“闵书记,不瞒你说,当初,永康老弟跟我说起,你有意把我推荐到立山市人大任秘书长的时候,我还有点不信,我倒不是认为您没这个力度,而是觉得我还有两年多点儿就退休了,就是往上面输送干部,也轮不到我啊。” 闵春晖道:“景文大哥,正因为你还有两年多就要退下来了,我才推荐的你啊!在江城市你可以说是劳苦功高,你不上去,谁还有资格啊。” “闵书记,啥也不说了!”张景文道,“永康老弟不是外人,在班子里我俩关系始终不错,可以说是心照不宣。今天,我当着他的面跟你说,今后他要是不支持你的工作,我张景文都不答应!” “永康老弟,闵书记刚来的时候,咱们还对人家存有戒心,现在看,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咱们…唉!”张景文拍着孙永康的肩膀感叹地说道。 孙永康喝了一口茶水后道:“就是啊,景文大哥,你放心,以后我要是不全力支持闵书记,我孙永康就枉为人!”他还没喝酒呢,就有点小激动。 “永康书记,你这话可言重啦!”闵春晖道,“我前些天不是跟你讲过吗?景文兄离开江城市后,这班子里头,你就是老大哥了,我这当小弟的,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合适的地方,你一定要指出来噢。” “老张啊,快请闵书记和永康上桌吧。”这时,张景文的老伴儿过来说道。 “好,闵书记,请!”张景文率先从沙发上站起。 酒桌上三个人谈得更是投机,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闵春晖希望看到的效果出现了。所谓酒后吐真言,这一点从张景文和孙永康的嘴里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永康老弟,以前咱们江城市的风气非常不好,排外现象非常严重,这回,你不仅有责任把这种风气扭转过来,还要把常委会大多数人都团结到闵书记周围。”张景文道,“有些事情闵书记不好出面,有些话闵书记不好说,你这个副书记可要为他分忧解难啊。” 孙永康和张景文一样,虽然话有点多,但思路仍很清晰,听完张景文的话,道:“这一点,请闵书记放心,我虽不敢保证让所有的常委都站到您这边,但是,我会让大多数人都支持您的意见,就凭您把景文大哥推荐到立山市人大任秘书长这一件事儿,大家对您就不是一般的钦佩,谁不愿意和这样的人交往啊。” 闵春晖笑笑:“呵呵,永康书记,今后还有赖于你多多配合啊。” “这一点您放心!刚才景文大哥也说了,您不好出面的事儿,您不好表的态,我来替您出头,做副手的不就是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