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的花匠程恩泰把在浇花时偷听到的丛林与高平的对话,大体上学给了马冬。 马冬又把高平的狼狈相学给了闵春晖,闵春晖听了后是好不得意。 “闵书记,服务区到了,车得加油啦。”司机李智友说,闵春晖说正好他也要去上趟厕所。 “闵叔,您就这么简单地一出手,丛林可就让您给争取过来了。再过一段时间,我看高平非得成为孤家寡人不可。”马冬一边说一边和闵春晖一起走出了卫生间。 闵春晖用手绢擦着手,道:“呵呵,高平是自作自受啊。” “闵叔,像曲达成这样的高平铁杆儿,您给他调整到江城市委党校当个主管后勤工作的副校长,真是太好啦。” 闵春晖揣起手绢,道:“江城市委党校的校长可是由孙永康这个市委副书记兼任哟,这就说明那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嘛。曲达成也是个有能力的人物,有能力就得挑重担啊,啊?哈…哈…” “哈…人尽其才嘛!”马冬附和大笑道。 “小马啊,咱俩以前就说过关于掺沙子的事儿,现在得以实现了。”闵春晖道,“丛林是一颗棋子,他这颗棋子一活,整盘棋就活了。” “您这次把市委和政府两边的干部搞了一次大洗牌,博得了满堂彩啊。”马冬谄媚道,““闵叔,您让不打算重新整合政府各个部门班子的高平主动就范,真是太高了!高平他就自己向隅而泣去吧。” “他最近是有点儿窝火哟。” “闵叔,高平是记吃不记打那种人,等我们回来之后,您就按我说的方法继续折磨他。”马冬为闵春晖打开了已经加好油的座驾车门。 “你呀!哈…”闵春晖拍着马冬的肩膀又大笑起来,“上车,咱们继续前行!” “对,闵叔,我们继续前行!” -------------------------- 清晨五点多钟的时候,高平被小腹的鼓胀憋醒了,到卫生间撒完尿后,仍觉得裆下“家伙”处于晨勃状态,便用清水洗了洗。 “来,老婆…” “昨晚上不刚完事儿嘛,怎么又来啦。”刚要起床的妻子单晓丹,对又把自己按倒在床上的丈夫道。 “又来情绪了!老婆,赶紧给我撤撤火!”高平饿虎扑食。 “真烦人,除了在外面野,回家就这点事儿!快点儿啊,我和同事约好了还得上街呢!”单晓丹极不情愿地说道。 “白天晚上的伺候你,这早饭你就不能做?”单小丹在厨房里说道,“在家也摆你那个破市长的谱!” “你不伺候我伺候谁?多少人想伺候我都排不上队呢!”依然懒在被窝里的高平说道。 “高平,我可告诉你,你轻点嘚瑟!” “老婆,你放心吧,你这么漂亮又这么性感,我还会去找谁?” “高平,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早晨剩下的,你对付一口吧。要不,你出去吃点儿也行。”单小丹一边穿鞋,一边道。 “老婆,你安心地逛你的街吧,我你就不用管了!” “我才懒得管你呢!哎,我逛完街直接去你妈家看儿子了,你去不?” “再说吧,说不定有什么事儿呢!” 老婆和同事上街去了。 百无聊赖的高平一看都九点多了,便起身来到了客厅,燃上一颗中华烟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遥开了电视机。电视里除了广告就是广告,要么就是来回炒冷饭的电视剧,“真他妈没劲!”高平嘟囔着关上了电视机。 “这是谁呀?大清早晨的!”高平听到了门铃响。他掐灭了烟头,紧走几步,打开了房门。 “早晨好啊,高平!不约而至,打扰你了!”刘忠良站在门外绷着脸道。 高平讪讪地说道:“忠良来啦,快请进!吃饭没?” 刘忠良没有答话,径直走向了客厅,没等高平让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这他妈是不得消停了,刚按下葫芦,就起了瓢啊。”高平心说。他没想到,刚把丛林安排在教育局当局长还没两天呢,闲赋在家很久的刘忠良今天就找上门来了。 “高平,我可还在家圈着呢,给你的时间可不短啦,你可别尽捡那软柿子捏!我到你家里来,是给你留着面子呢,你那些个破逼事儿,别说我到有关部门去讲,就是在你办公室一吵吵…”刘忠良从兜里摸出一颗烟,叼在了嘴上。 “忠良,抽我的!”高平赶紧拿起茶几上的中华烟和打火机。 “高平,我的事儿你要是不解决好的话,估计你抽好烟喝名酒的时间不会太多啦。”刘忠良推开高平的打火机,自己燃上了烟。 “忠良,实话跟你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