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笼罩着她瘦弱的身子,轩辕离这才发现她纤瘦了不少。 视线停在她葱白的手臂上,昨晚的一幕掠过轩辕离脑海里。 她之前一直想尽各种手段靠近自己,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却很抗拒,难道她真的对自己死心了? 最好死心! 他是绝不会喜欢间接害死柳逸的凶手的! 冷哼一声,他径直朝房门走去。 刚推开房门,一股凉风猛地灌入房里。 凉风吹在熟睡的南汐身上,她将头朝臂弯缩了缩,小声呢喃:“小荷,好冷!” 她的呓语清晰落入轩辕离耳朵。 他鬼使神差折转回房间,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随即离开房间。 他走远,守在兰苑外的露珠便急匆匆回了梅苑,将看到的一切如实禀告给柳飘雪。 “什么?他居然去了兰苑?” “他宁愿去兰苑,也不愿留在我这里!” 啪—— 柳飘雪愤怒将桌上的茶杯拂落在地,目光狠厉道:“我居然又一次便宜了那个贱人!” … 辰时,南汐伸着懒腰站起来。 轩辕离早已不在,她刚要喊小荷,发现自己脚下落了一件披风。 凌晨太困了,她就趴在软塌上睡着了,这是……轩辕离给自己披上的? 他倒是有点良心,不枉费自己照顾了他一夜。 想到昨晚的“照顾”,她的目光下意识落在手上,满脸嫌弃。 “小荷。” 小荷闻声端着洗漱水进门,“主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 “先别梳洗了,先多打点水来,再拿块香胰子来。” “主子,您从来不用那种东西……” “别问了,赶紧去办。” “哦。” 小荷不敢多问,赶紧端来了一大盆水,找来一块崭新的香胰子。 南汐立即用香胰子搓手,一遍遍洗手。 见她不停洗手,小荷又忍不住多嘴了,“主子,您的手够干净了,您还要洗多少遍呀?” “不够!去给我换一盆干净的水来。” 小荷照做。 南汐接连用了三大盆水,搓掉了半块香胰子,这才肯罢休。 接下来几日里,南汐忙着给太妃买药、熬药,又要去太傅府给赵佳人针灸,和轩辕离极少碰面,几乎都是她睡着了,轩辕离才回来。 二人早已将那晚发生的事抛之脑后。 在南汐接连几日的治疗下,赵佳人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整个人似乎都年轻了许多。 这日,南汐带着小荷刚要去太傅府,就在前院碰上了满脸憔悴的柳飘雪。 被柳飘雪这副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她冷嘲热讽道:“哟!柳姑娘这是怎么了?” 柳飘雪恶狠狠瞪着她,活像她杀了柳飘雪全家一样。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离哥哥了,你为什么要和我抢?”柳飘雪幽怨质问道。 南汐微微皱眉,“你在胡说什么?” 柳飘雪发疯似的抓住她衣袖,“你为什么还不与离哥哥和离,他心里只有我,你还缠着他做什么?” “你有病吧?” 她重重甩开柳飘雪,径直走出了离王府。 刚要上太傅府的马车,就碰上了宣王身边的小北。 小北恭敬上前,道:“奴才见过离王妃,承蒙离王妃的治疗,我家宣王最近身子好了许多,宣王特意让奴送来一封感谢信。” 南汐接过信,“告诉你家宣王,药还要继续吃够半年才行,不能间断。” “是。” 因为着急去见赵佳人,南汐匆忙嘱咐了小北几句,就上了马车。 躲在门后的柳飘雪,将南汐和小北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目送南汐的马车走远后,气愤回了梅苑。 凭什么南汐得到皇上的赏赐,现在连宣王也笼络了? 她不服! 想了想,她将露珠唤来。 “你想办法去打听下宣王,看看他平常都和什么人来往。” “是。” … 南汐刚下马车,便见赵佳人在太傅府门外等自己。 她笑着上前,“赵姨,让您久等了。” “我刚出来,不久。”赵佳人继续道:“今日城外有庙会,往年这时我和首辅夫人都会在庙会相遇,我今日带你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