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也没和那边联系。 事情的起因是康强军觉得他们夫妻两个老是两地分居不是办法,就想着把老二康玉衡调回来,让他们夫妻团聚。 白凤梅给老大康天枢打电话时,就这事当个家常话跟他提了提,却不料大儿媳妇彭秋妮也在旁边听着,忽然就不乐意,立时抢过电话和白凤梅吵起来:“凭什么呀,我们才是老大,要是调回去也是我们,你和我爸也太偏心了,让我们在这小地方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不管不顾的!” 白凤梅当时血压就“蹭蹭”飙升,幸好老爷子的勤务兵回来帮他取东西,见白凤梅面如金纸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把老爷子的医务官叫了来,又分别打电话给肖红樱和康强军。 医务官赶紧给白凤梅喂水吃药,缓了好一会儿,白凤梅的脸色才正常了些,摸着眼泪就把刚才的事儿跟康强军和肖红樱说了。 肖红樱什么话都没说,她不方便发表意见,但心里头真是厌恶死彭秋妮这个搅家精了!家里头出事,婆婆病得快要死了你们不说调过来,这会儿倒是绞起牙来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等事嘛! 她不好说什么,康强军可不干了,暴脾气立刻上来,立刻打电话过去将老大康天枢披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同时,还给彭秋妮所在文工团的团书记打电话,要求他们加强对彭秋妮的思想教育! 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没有背人,肖红樱就在旁边站着,听着他把大伯子训个狗血淋头,心里头别提多爽了!最该骂的就是大伯子康天枢,要不是她的纵容,彭秋妮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她至今还记得彭秋妮刚刚和康天枢结婚时的样子。比康天枢小了七八岁,怯生生的,长得娇娇柔柔、白白净净的很好看,带着点纯真和质朴,像个刚进城的乡下孩子,一到家里来就四处看,满眼都是惊喜和羡慕。 那时候康天枢是个大龄未婚男青年了,比他小的二弟都结婚了,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白凤梅和康强军特别为他操心,所以当他带个姑娘回来,说要结婚的时候,他们都很高兴,也顾不上挑剔彭秋妮小家子气、没规矩,说话楞,不会为人处世。就想着这姑娘年纪还小,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谁想到,康天枢媳妇没教好,却把自己给带坏了。他把彭秋妮宠得没边了,事事都依着她,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就这么纵容着迁就着,慢慢就养大了彭秋妮的脾气。 本来,康天枢宠着彭秋妮跟肖红樱也没关系,反正他们也不在一块生活,一年最多见个一两次面,可在有限的过年回来看爹妈的日子里,这个彭秋妮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自己这个比她大了几岁的弟妹不对付起来。肖红樱平生头一回遇到彭秋妮这样的人,又蠢又坏,还自以为聪明、有道理,理直气壮,把你气得肝疼,她还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气得她恨不能上手去扇她两巴掌才过瘾! 他那个大伯子,也被灌了迷魂汤,竟然过来警告自己这个弟媳妇,说彭秋妮年纪小,不懂事,让她多让着点儿。肖红樱被气个倒仰,你个大伯子,活了这么大年纪,也带过那么多兵,如今被一个小女人左右了,还跟自己这个弟媳妇说三道四的,还要不要脸! 晚间,她把这事跟丈夫康玉衡说了,也把他气个够呛,跟她抱怨:“你说我大哥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德行,那个彭秋妮又蠢有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偏偏他成了睁眼瞎,啥都看不见!你瞧着吧,大哥早晚得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听到丈夫和自己同仇敌忾,肖红樱心里头舒服多了,反到开始宽慰丈夫:“算了算了,咱们一年也就跟他们相处几天,忍忍就算,跟她置气也不值当的,就看着爸妈的面子吧。” 对他们之间的矛盾,白凤梅也看在眼里,悄悄的把肖红樱叫到房间里,塞给她一个金戒指,说:“这是家里留给我的嫁妆,送给你,你想戴就戴,不想戴就留着,怎么说也是金子,能传家也能保值。” 肖红樱很清楚,这是公婆知道自己受委屈了,但不好插手,所以变相补偿呢,她不好意思收,但白凤梅执意要给,她也就只能收下了,同时心里头决定了,为了大家庭的安定,即便是彭秋妮再不懂事,再挑衅她也不搭理。 却没想到,她是做到了忍气吞声,彭秋妮却以为大家都是怕了自己了,洋洋得意,以后话说行事更为嚣张。 以白凤梅的想法,不管媳妇怎么样,兄弟终究是亲兄弟,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便是媳妇之间再有矛盾,也不会分薄了亲兄弟之间的情感。虽然她对彭秋妮越来越失望,越来越看不上,甚至是厌恶,但并没有迁怒在儿子身上,在她眼中,大儿子始终是那个有主见、懂谦让,爱护弟弟们的好大哥。 康摇光牺牲后,她只剩下两个儿子。经历了最疼爱小儿子牺牲的痛苦,白凤梅对大儿子和二儿子更加珍惜,她也不再奢求孩子们事业上发展得多好,只求他们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所以,对两个儿子就包容了许多。 他们老两口总有离开的一天,她希望兄弟两个能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可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却低估了枕头风的厉害。 经过彭秋妮持续不断的挑拨,老大康天枢成功地先讨厌上了二弟妹肖红樱,继而讨厌上了他的二弟康玉衡,两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以前经常写信交流彼此的工作、生活,说说心里话,后来连信都不写了。 哥两个之间的情感的变化,白凤梅看在眼里,非常痛心,想各种办法弥补哥俩之间的关系,康强军却看得清楚,劝他说:“你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