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鹏被突然的“袭击”有些不知所措,笨拙地回应着,指尖微烫,十指相扣,喘息声萦绕在耳侧,弥漫上耳尖。 一吻定情,江鹏脸红得不能见人,姜南冥一脸淡定,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稳如老狗。 “回……回家?”江鹏低着头问她,手一直在不停地揉搓着。 “嗯,好。”姜南冥轻应了一声,握紧了她的手。 清好东西后,两人借着太阳最后的余光往下走,身前杂草丛生,崎岖不平,但爱人的手让人安心,身后远方的城市早就点起灯火万盏。 车辆行驶在路上,一点一点靠近城市,远去的候鸟总要归家。 回家后,江鹏先去洗澡,姜南冥把自己的物品搬到江鹏的卧室。 一会儿后,江鹏在叫她:“南冥,帮我拿一下棉签,好吗?” 洗头后,江鹏喜欢用棉签掏耳朵,不然总感觉耳朵痒痒的。 “好啊,等等,在哪里啊?” 居然忘了这茬,江鹏连忙补充:“床头柜。” 姜南冥快步在向床头柜,一打开第一层突出的抽屉。 看起来这个抽屉总被打开,应该是常用的吧,姜南冥想着。 轻轻拉开了抽屉。 忽然,许多白色的信封弹了出来,像雪似的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定晴一看,每一封收信人还是自己,姜南冥一惊,拾起散落信封,说:“小江,我好像打开错了抽屉,信掉出来了……” “没事的,本来就是给你的,也怪我没说清楚,棉签在第二层抽屉里。”江鹏边说边擦着头发。 姜南冥将信件收拾好,整齐地放在一起,从 江鹏湿着头发走出来,接过棉签,继续说:“等你洗完好,我们一起看吧,还有很多东西没给你呢。” 她拿吹风机的手停住,她在等她的答复。 “好。” 一段时间后,江鹏头发也吹干了,姜南冥披着湿头发走出浴室。 “南冥?过来我给你吹头发。”江鹏拿着吹风机坐在床边脚边,早就摆好了一个小板凳。 姜南冥坐在板凳上,江鹏轻轻地拨弄她的发丝,热风贯进头发,过了一会儿,头发也吹好了。 两人躺在床上,姜南冥从一边拿过一封信件阅读着,江鹏捏了捏她的手,对方转过来看她,江鹏便笑着说:“你猜有多少封?” 姜南冥转头去看一边的抽屉,预估了一下,说:“几十封?” 江鹏摇头,起身从床底拖出一个盒子,一打开密密麻麻的塞了一整盒的信。 “不对,三百一十六封。” 姜南冥望着信件,有些震惊。 三百一十六正好对应她的生日。 “今天一晚上看不完的,我们看一部电影就睡觉吧,留着以后慢慢看,我以后也会再写给你的。” 江鹏在卧室用投影仪投影着她最喜欢的电影《燃烧女子的肖像》,这部影片她一个人看了一遍又一遍,这还是第一次和姜南冥一起看。 无数熟知的画面重现,画面再次播放到那一次篝火晚会,玛丽安和爱洛依丝隔着篝火互相凝视,两人发自内心地笑着,眼里只有彼此,爱洛依丝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火焰已经攀上了她的裙摆,两人在此后打破了禁忌。 画家和替自杀姐姐完成婚约的小姐恋爱了,18世纪的法国,女性还处在包办婚姻的枷锁中,爱洛依丝逃不掉,玛丽安像希腊神话中的俄尔甫斯一样,不能回头。 临走前,玛丽安在28页画着最后的画,成为永恒的秘密。但在临走前,玛丽安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爱洛依丝,这一道别,爱洛依丝穿着白色婚纱将要和别人结婚,玛丽安走的匆忙。 包办婚姻的枷锁,早就暗中锁好,解开锁的“钥匙”早就被丢在了这一座小岛边波涛汹涌的海中,她们无法反抗。 很多年后,玛丽安成了美术老师,她一直珍藏着一幅画《燃烧女子的肖像》,是那一夜,爱洛依丝的裙摆被点燃,明月的光辉从云缝中泼洒向下。 后来,画展中玛丽安展示了一幅自己所画的俄尔甫斯和妻子告别的画,相比之前许多如此的画作,玛丽安的版本最柔情。而在那里,她也看到了爱洛依丝的肖像画,她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手中的书本是玛丽安留给她的,翻起一角,停留在28页,以示永不相忘。 电影的结尾,音乐会上,玛丽安见到了爱洛依丝,玛丽安远远的注视着,这场音乐会演奏的是四季,当听到夏时,爱洛依丝忍不住流泪,她的心里一直都记着她。 即使看了很多遍,江鹏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