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信深情地盯着乔希的眼眸:“可是.....我想在国内发展。” 沈肆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的举动,有些红了眼,他转过身去不再看。 这只是葬礼上的一段小插曲,陆瑾信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自己。 镜子里的人深邃眼眸如漫天火焰,似深渊一般透露着危险,他扯着嘴角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半边脸,眸子一沉,这一巴掌来的刚刚好,还不用他费力气了。 公司里虽然有一部分陆家的人,但是大多数都是商人,投资的商人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利益。 之前他对乔希说的话,让她放下戒备,从而对自己有了怜悯之心。 作为一个商人,乔希却犯了不该犯的错,那就是有一颗恻隐之心。 他虽然和沈肆水火不容,但是却可以让乔希来维护自己,如果乔希被欺负了,沈肆必然也会来帮助。 追悼会上都是公司里的股东,他们看见乔希,又看见沈肆,定然觉得自己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既然已经有这一层关系,其他的就不在算话下。 陆氏本来就是岌岌可危,这些董事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之前没有果断的选择陆瑾信,只是碍于陆家其他亲戚在。 但如果陆瑾信和沈肆关系不一般,那很多亲戚也会因为这一层关系来巴结他,那他在董事会上的赢率更大。 陆瑾信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出来,见门口有一个人站着,那人穿着一身黑,手里拿着皮包。 陆瑾信微微地弯了弯嘴角,朝那人走过去。 那人看见有人来招待他,整理一下自己的领结:“您好,我是陆老爷子委派的律师。” 陆瑾信淡定地与他握手,他其实很早就知道,陆老爷子早就立好了遗嘱,只是不知道以什么形式来公布,所以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我知道您,张律师。” 张律师有些疑惑:“您是?” “我是陆老爷子的儿子——陆瑾信,我常听我们家老爷子提过自己有位律师朋友,我看你的着装,所以猜出来了。” 张律师点了点头,陆瑾信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把他往堂中间引。 中途一位服务员没有看清来人,直接把一杯酒泼到了张律师的身上,对方连忙道歉。 张律师有些紧张,赶紧把自己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陆瑾信瞥了一眼,和服务员交换了一下眼神。 陆瑾信假装训斥了服务员几句,又派人领着张律师去包间换衣服。 陆瑾信运筹在握,得意一笑,转身立马收起笑容,朝着乔希的方向走去。 他坐在乔希的旁边,礼貌地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乔希说道。 旁边的沈肆微微眯了眯眼,低着眼眸,没有说话。 忽然,陆家一大堆亲戚站起身来,陆瑾信看去,发现是张律师换好了衣服,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但是这个动作却被沈肆尽收眼底。 沈肆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陆瑾信会忽然笑起来。 陆家一堆亲戚簇拥着张律师上台,看来其他的人也做了挺多准备。 张律师首先表达了自己对陆老爷子去世的遗憾和想念,最后说道:“本人有幸接了陆老爷子的委托,来念一下陆老爷子临终前的遗嘱。” 众人都有些吃惊,没想到陆老爷子已经提前立了遗嘱。 张律师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密封的信封,小心翼翼把它拆开,将纸展开,念出信中的内容。 “我陆之翼一生都在为陆氏做贡献,想把陆氏做强做大。” “关于财产的继承,不管是否是我的直系亲属,我都愿意把公司交给能力最强的人。” “经过我生前的观察,我决定将我的公司股份全部转交给陆瑾信,而名下的所有遗产交给陆瑾言。” 台下的陆氏亲戚都石化在原地,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分钱都没有分到。 众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复杂。 陆家叔叔有些殷切地对张律师说道:“张律师,没有了么?” “是的。”张律师检查了一边,“老爷子只写了这么几句话。” 下边的亲戚沉默了一下,纷纷开始埋怨:“他怎么可以这样,竟然分钱都不留给我们。” “还不管是不是他直系亲属,这股份和钱都给了两个儿子,怎么可能不偏心。” “亏我们还在这里给他办葬礼,真是傻啊我们。” 陆家叔叔脸色铁青,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朝大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静。 他转身朝张律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