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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2 / 3)

分子劫持了化工原料加工厂,并声称已经在厂内各处安放了大量炸药。

当三个拆开也叫人惊惧的要素组合在一起时,它带给人的恐惧成算术极增加,杀伤范围却是成几何级增加。

在晃动的镜头下,周南的脑海中已经构建了一个又一个的痛苦场面。

有人在逃亡,有人在奔赴战场,有人在庆幸劫后余生,也有人在荒芜的角落死去。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周南知道自己发散的思绪正在消耗自己的精力,可她很难不去想。

而女记者的无措语句正汇成一场大雨,淅淅沥沥地落在这座城市里每个人的头上,也落在她们身上。

别离,没有预兆的别离,因为一群没有诉求的反社会分子。

新闻结束后,铁路并没有下达明确的指令,只是让她们原地待命,包括吃饭和睡觉。

老A的态度仍然那样,照常的过着日子,好像他们在这间教室里等待的不是要命的任务,他们只是在等待一轮太阳,属于明天的太阳。

可新人就不是如此了。

欧阳倩和周南在说话,欧阳倩哭她父母哭她,周南则说也许她们的葬礼可以一起办,这样可以剩下不少花费,而剩下的钱可以给老人养老。

于是,田果开始小心地询问抚恤金是多少。

最后,为了面对敌人时有最好的状态,欧阳倩被强制要求停止哭泣,而田果也没能从老A的嘴里探听到抚恤金的额度。

夜色愈发浓稠,躺进睡袋的人也越来越多,但周南没有。

她端坐在座位上,面前摆着一张白纸,手里握着笔。

周南在构思自己的遗书。

虽然她不一定会在这场事故里迎来自己生命的终结,可同样,她也不一定能在这场事故里安然退身。

因此,即便周南和母亲周芳的关系不算太和洽,她仍打算留点什么给周芳。

忖量半晌后,周南在白纸上写下了自己存折的密码和骨灰的处置方式,以及葬礼的流程安排,如果她能有幸拥有一场葬礼的话。

毕竟任务失败,她将与万物同往,而每粒尘埃都是她,却也不是她。

最后,除了一封遗书外,周南秉着反正明天她也不回来的心态给铁路写了份陈情书,一表A大的腐朽与黑暗,点出基地激浊扬清、彰善瘅恶的必要。

写完后,周南只觉压在心头的浊气散了几分,随后她便忙着封信。

这时,吴哲坐了过来。

周南觑了他一眼,不自在的挠了挠鼻子,小声说:“学长有事找我?”

吴哲点点头,又说:“叫我吴哲吧。”

周南默然片刻,“吴哲,你有事找我?”

周南看着吴哲落在桌面上的影子,忽然想,这样也很好。

他们在偌大的人海之中相识一场已是十分不易,她又何必再强求一个圆满的结局。

况且,她本就没奢望与他能有多亲近。

然后,吴哲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我原本是不打算多问的,但现在这个局面,我想解决掉一些烦恼的事,以求得一个平稳的心态。”

周南约莫明白他的意思,就像唐笑笑和拓永刚,他们两个拼命的说话,聊过去,只是为了将那种忐忑从心口挤出去,而吴哲大抵也是如此。

吴哲的平常心在于通透,而现在困住他的浑浊来自周南前段时间的疏远。

周南低头折纸,轻声答道:“我打算走,所以不想在人际关系里陷入太深,不然离开的时候会很痛苦。”

吴哲喃喃了句原来如此。

寂然半晌后,吴哲对周南说:“也许你可以试着换个角度看问题。”

“什么意思?”

“生离死别是人生课题中无法逃避的存在,在远离分别的痛苦时,也在远离牵绊的美好。”

“就像我、27号,成才,三多,如果我们惧怕别离而不去交往,哪怕住在同一个宿舍也保持陌生人的态度,那样我们是少了三次别离的痛苦,却也少了三次属于友谊的美好。”

“况且,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只要想见面,我们总会重逢的。”

“再者,重逢其实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周南注意到吴哲说这句话时望向的是谭晓琳,而谭晓琳也冲着他们俩笑了下。

她很好奇他们的过往,可她没立场去追问。

最后的最后,周南接受了吴哲的建议,而吴哲心头的浑浊终于散去。

周南回眸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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