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涌出。 “你以为,咱们这种出身,真能自己说了算吗?” “好吧。” 宋袖抒坐到一旁沙发上喝了口咖啡,顿时拧紧了眉头。原来多糖是这个意思,姓陆的不会是故意的吧?见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旁若无人,安南希不禁轻笑。 “我看,宋小姐倒是挺潇洒的。” 她的长相原本带有一些攻击性,可笑起来眼睛却是弯弯的,流露出一种温婉的知性,看起来很是舒服。 “那,你想要什么风格的礼服呢?” “能不要礼服吗?” “订婚宴上,不穿礼服,你想穿瑜伽服?”安南希是个痛快人,讲话不喜欢绕弯子,宋袖抒咯咯笑了,“只要你设计得好看,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有一个请求,尺码帮我做大一码。不,做大两码吧。” “您最近是有增肥计划?” “不增到一百二十斤,我誓不为人!” 安南希双臂叉腰望着宋孝闻,宋孝闻一脸宠溺地说,“八十斤,确实太瘦了。不管礼服做成什么样,给她做大两个尺码。”说着,他伸手比划了一个“耶”。 “得嘞。” 安南希甘拜下风,她在外再有名气,说到底也只是一名打工人。甲方爸爸不论有什么奇葩要求,她都只能照单全收。更何况,她的措辞可是“请求”和“帮我”。 上哪找这么温柔的甲方爸爸? “叮铃铃……” 一阵婉转的风铃声传来,宋袖抒立马起身朝楼梯走去,楼上是安南希亲自设计的精品女装,一楼则像是会客厅。其实她在咖啡厅的时候就猜到了,陆予析口中要办的事,就是来拜访安南希。 “二哥,帮我查个人行吗?” “小事一桩。” 不知看到了什么,宋袖抒神色一凝。在一排黑白极简风的连衣裙中,那条青色的扎染连衣裙显得格外特别。 “咦,这条裙子,我记得你上个月不是订过一条吗,你的尺码一直断货,等了很久才到货的。” “……你说什么?” “后来你说太容易皱了,不太适合日常穿,就很少穿了,你忘了?也是,你经常忘了自己买过什么衣服。” 在宋孝闻的提醒下,宋袖抒恍然大悟,一时只想回公寓一探究竟。 “你这么着急干嘛去,咱们还约了禾木衍,为了给他一个……”宋孝闻指了指她的头,“耳目一新的印象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 禾木衍在贴身保镖的陪同下走来,脸上仍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宋小姐,上一次,真是不好意思。”老实说,宋袖抒早就忘了她与禾木衍之间还有那么一段小插曲。 连小插曲都算不上。 “上一次?”宋孝闻一脸狐疑。 “没什么。” 宋袖抒显然不想多说,禾木衍便也没再多言,目光停留在了那张黑白海报上。那张海报,作为沙发墙的装饰,几乎占了半面墙,虽是黑白,却带着极强的张力。 夕阳穿透百叶窗,投下一片错落的光影。 禾木衍像与照片上的人无声对望。 “禾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也算礼貌地打了招呼,宋袖抒与宋孝闻一前一后出门。 “等等,这个你们拿着。” 安南希追上来将见面礼递给二人,是一份抗辐射的保健品。 上了车,宋孝闻解释说:“喝起来的确是跟果汁没什么区别,但是阿烟,你别小看这东西的销量。这是安南希在国外排了两个小时才抢到的,这东西一上市,鲸鸽制药的股价就涨了三倍不止。” “鲸鸽制药?” 宋袖抒了然于心,“不会是国富旗下的吧?” “正解。” 既然如此,安南希直接托关系从禾木衍手里买不就完了,还用得着大费周章排队抢?宋袖抒忽然觉得,她跟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好像也存在壁。 怎么总是干一些脱裤子放屁的事。 “安安说,她就是受不了国外的舆论环境,才决定回国发展的,从今往后,深耕服装业,整治行业乱象,还市场一个正常的尺码,一个正常的审美。” “你跟安南希很熟吗?” “大学同学,她大学是学服装表演专业的,本来是想做模特的,就是受不了愈发畸形的审美,才决定转行做一名设计师。用她的原话说就是,全球审美都在倒退,掌权的人除了强行喂屎,就只会操纵舆论了。” “她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