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本身是不想来的。 但架不住家里人轮番上阵,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因为这事急得住了院,每天泪如雨下。 不得已,袁媛只能来一趟,逢场作戏。 她这辈子都不能忘记,那一日那群该死的家伙,往城市上空丢了一枚核弹。 随后一个自称杜宇的少年上门,递给了她一张烈士勋章。 连骨灰盒都没有,上面只有一张陈旧穿着军装的照片。 杜宇说,陈旧是为了国家而死。 自陈旧死后,袁媛沉沦了数年,每天无不是在灰暗中度过,她本想随陈旧而去,但又期盼陈旧没死,终有一日会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人嘛,总归得靠一些念想活着。 李厉毫不掩饰自己炽热的目光,在袁媛身上打量,似要将这个绝美的人儿生吞活剥。 “袁媛,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李厉伸出手去,却被袁媛无视。 “李厉,我不知道你给我家里人灌了什么迷魂药,我和你是绝无可能的!”袁媛冷着脸,开门见山道:“这场婚礼,不过是走个过场,别装出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样子!” 李厉笑意一僵,旋即阴沉。 顾虑到现场访客众多,李厉并没有发作,而是重新挤出一丝笑意。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打算插入你的生活。” 他只是想插入而已。 “但这么多人都在,等下还有铁卫的高层赴宴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你就算不照顾我的面子,多少也得照顾照顾你父亲的面子吧?”李厉再次伸出了手:“来吧,我的未婚妻。” 袁媛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那么的令人作呕。 她很想转身离开,但看到不远处袁定山那满怀欣慰和期盼的目光,她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见袁媛抛下自己,径直走向舞台,李厉心中冷意涌现。 这个婊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 真是给脸不要脸! 他已经下定决心,等宴会过去,自己定要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把这小婊砸狠狠地办了!出一口恶气!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拾取伪善的面具,笑呵呵地跟了上去。 “爸,我跟他真的没有感情。”袁媛哀求道:“就不能不办吗?” “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袁定山沉声道:“那个跑外卖的都死了五年多了,你难不成非得为他守活寡?!” “袁先生,袁小姐,吉时到了。”李家人催促道。 “行了行了,来都来了,就麻麻溜溜把事情办了!”袁定山亲手将袁媛交给李厉,劝慰道:“小李,我姑娘就交给你了,赶紧上台吧。” 待袁定山走后,李厉冷笑一声。 “何必呢?最后还不是被我捏在手心?” 袁媛强忍着厌恶:“快点走完流程,我还有事。” 李厉手微微用力,将袁媛捏得生疼,袁媛想要挣脱,却被前者死死捏住:“我非要慢慢来!我就喜欢你这副高冷的样子。我可得好好的享受享受咱们的订婚宴。” 袁媛抿着红唇,只希望能够快点结束。 在众人祝贺的目光中,两人走上了红毯。 “多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我李厉和袁小姐的订婚宴,对此我和袁媛不胜感激。” 他拿着话筒,侃侃而谈。 “我和袁媛相识不久,却已经是一往情深,我会用的余生去爱她,照顾她,呵护她,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小公举……” 一番真情流露,说得下方掌声雷动。 袁定山眼眶湿润,感慨万千。 心想自己挑女婿的眼光就是好!一挑就挑到一个对女儿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末了,一个服务员端着订婚戒指走了上去。 “现在有请男女双方交换订婚戒指,以示真心!” 这戒指可是李厉好不容易搞来的。 戒指份主奴,出自一个精神类异能者,字如其名,戴上奴戒之人终生都会成为主戒的奴隶,被打上思想钢印,无法忤逆。 袁家这么大的家世,不弄点保险手段怎么行? 李厉确实不要袁媛的心,他只要袁媛的身体和灵魂! “有这个环节吗?” 看着两枚钻戒,袁媛面露疑惑。 “做戏做全套嘛!。”李厉一边哄骗袁媛,一边将主戒给自己戴上,旋即单膝跪地,向袁媛伸出了手:“这么多人在,总不能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 台下甚至响起了哄闹声。 不少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