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凤昀自然是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苏月漓也没有客气,待清秀把沐浴的水放好就让人出去了。 这次再洗,她已经有了经验,也没有再像上次那般睡着,然后把人忘在浴桶里。 只是用傀儡草的时候,对方还是有点抗拒。 苏月漓连哄带威胁,外加傀儡符咒,这才哄得人自己乖乖去洗。 她悠哉地倚在桶沿上看着,就差拿把瓜子磕着了,同时苦口婆心道:“王爷,你不要这么抗拒嘛,你我已是夫妻,你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我一个女人家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伺候自己相公,天经地义!下次主动一点,每次都这么搞,你爱妃我也是很累的。” 回应她的只有撩水的哗哗声。 苏月漓看了会儿又忍不住了,撸起袖子上手道:“你洗得太敷衍了,你这样是洗不干净的,我告诉你,男人这些地方都得好好洗。我只帮你洗一次,下次你自己来哦!” 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她自己玩儿的是不亦乐乎。 沐浴更衣后,让君凤昀自己穿了衣,又胡乱帮人擦了把头发,就哄着去了床边。 心里正想着一会儿怎么捉弄对方,忽听门外窸窸窣窣,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 她过去推门一看,只见清秀在门外认认真真的铺被子,嘴里还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什么。 听见开门,她抬头一脸正经道:“王妃放心,今夜奴婢给你守门,就是洛大人来了奴婢也不能让他进去的。” 苏月漓眉心跳了跳,心说: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开了玩儿! “回你房间睡去,谁让你守着了!” “奴婢必须守着!”清秀从地上爬起来,严肃道:“这是规矩,主子圆房,奴婢是要在外边守着的,之前是因为洛大人不让,奴婢们也不敢,但是现在不一样!” 苏月漓好奇道:“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了?” “现在您可是王府正经八百的女主人,自然是一切都得按正经规矩来,马虎不得!” 这丫鬟平日里害羞,关键时候说起话来倒也不含糊。 苏月漓笑道:“我倒是挺正经的,你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清秀显然不懂她这话深意,依然很认真道:“奴婢也很正经的,奴婢保证帮王妃守好门,谁来都不让进,直到王爷和王妃圆完房!”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王妃就当奴婢不存在,你们随意就好,屋里的动静奴婢什么都听不见!” “……”苏月漓被她气笑:“清秀啊,说你精明吧,你眼睛里透着傻气,可你说傻,你又人精似的,知道的还挺多!” 清秀眼珠子慢慢转了转,不确定道:“王妃这是在夸奴婢吗?” 苏月漓没再理她,把房门关上了。 回到床边,苏月漓又瞥了眼那道房门,得,今晚没得玩儿了,不论整出点什么动静都得被这丫头听了去。 “睡吧王爷!” 吹灯上床,两人一人一个被窝,很快进入梦乡。 清秀竖着耳朵在外头听着,半天没听到里边动静,灯还灭了,她想上前敲门问问,又怕打扰对方,就这么纠结着也睡着了。 是夜,王府里一片和谐,安静得针落可闻,但有人却是彻夜不能眠,非但如此,府里头还闹得鸡飞狗跳。 同聂紫鸢相见后,俞鸿才便让素水道长和自己一同回府,想让他跟自己夫人讲明白这一切,好说服夫人把聂紫鸢的魂魄归还于对方。 素水道长也答应,殊不知,两人一魂刚出了林府,聂紫鸢忽然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没了动静。 暗夜街头,剩下俞鸿才和素水道长大眼瞪小眼。 现身符只能维持一时,没有了符箓加持,俞鸿才看不见聂紫鸢,只好让素水道长帮忙。 结果素水环眼看去,聂紫鸢竟然消失得踪迹全无。 素水无计可施,也觉得很是奇怪,可又不想失了面子,想了想说道:“她定是愧于见夫人,所以自己先躲起来了,要不、大人先回家?” 想着自己夫人那凶悍样,聂紫鸢害怕也不奇怪,俞鸿才点点头,“也罢,先回去再说,等拿回她的魂魄兴许她自己就回来了!” 他二人不知道的是,聂紫鸢哪里是自己消失的?分明是被鬼差捉拿走的。 魂魄不全,又伤了魂体,鬼差来得突然,聂紫鸢根本躲避不了。 天道规矩,阴差办案,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惊动凡人,所以这二人才丝毫没有察觉。 任凭聂紫鸢如何挣扎呼救,这二人也是半个字都再听不到。 眼瞅着跟俞郎愈行愈远,马上就要真的天人永隔,聂紫鸢想的不是自己那一魂一魄,而是连句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