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命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轻言细语道:“你要我替你作的什么主?” 苏静姝咬咬牙,说道:“民女状告苏月漓残害我母亲,导致我母亲现在还躺在床上,大夫说日后可能都起不来了,这些都是苏月漓做的,还请国师替民女作主。” “哦?有此事?你可有证据?” “民女……民女并无实质证据,但是民女知道就是她做的,所以才想要国师帮忙。” “没有证据,仅凭你一面之词,我怎么帮你?何况她是王妃,她要是犯了法,你应该去找大理寺,跑到我这里可没什么用。” 苏静姝着急道:“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即使告到大理寺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民女以项上人头担保,伤我母亲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还请国师作主!” 她说着跪了下去。 姬天命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并且就算是对付苏月漓,他也犯不上还要用帮人断家务这么麻烦的手段。 “只要国师答应,民女愿意替国师做任何事情。” 一个被太子弃了的棋子,在他这里更没有什么用。 苏静姝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要是拿不出什么强有力的筹码,没有人会再帮她。 云霓公主那边她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成功,所以听信了周云的主意,这才又斗胆找上了姬天命。 他答应最好,不答应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总之要试一试。 就算不答应,如果能求得国师帮忙医治母亲,那也是没有白走一遭。 奈何苏静姝的如意算盘一个也没有打响,姬天命非但拒绝了她,更以自己不精通医术回绝了给她母亲医治的请求。 任凭苏静姝再苦苦哀求,姬天命还是温文尔雅地准备离开。 苏静姝被逼无奈,见他执意不肯帮,咬了咬唇道:“民女还知道,那晚把棺材放到国师府外的人也是她!她这般肆意妄为,国师难道不打算惩治她吗?” 姬天命目光暗了暗,他最不喜欢别人教他做事,这个苏静姝号称凤都城第一才女,如今看来当真是蠢得可以。 “你亲眼看到她把棺材放到国师府门口的吗?” 感觉到姬天命语气里的冷意,苏静姝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小声回道:“并、并没有。” “那你可知道诬陷诽谤王妃是什么罪?” 苏静姝吓得倒抽口凉气,再不敢说话。 她瑟缩在地上,一直等着姬天命离开,才慢慢爬起来,恨恨地离开。 这里行不通,看来只有靠云霓公主那边了,她今日要选件上好的生辰礼才是。 从酒楼出来,姬天命直奔了俞府。 他想知道苏月漓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够跟鬼差应对自如,并且那两个鬼差对她似乎还颇为忌惮。 姬天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到俞府时,这边的闹剧刚刚结束,因为证据确凿,素水在反抗过程中被京都府衙的官兵当场砍杀。 俞夫人见自己的夫君动了真格,气势瞬间下去一半,开始哭哭啼啼,诉说自己是被素水蒙蔽,又是多么的无辜。 俞鸿才心痛不已,毕竟多年的夫妻,实在不忍心亲手杀她,然而聂紫鸢适时出现,将养尸罐一事告知,俞鸿才彻底寒了心。 这才命人将俞夫人押入死牢,也算是给自己那冤死的小儿一个公道。 姬天命不想掺和俞府的事,他只想找那两个鬼差。 谢宽井年看在苏月漓的面子上,把养尸罐给了聂紫鸢,让她了却这件事之后还是跟他们回去。 聂紫鸢知道这次终究躲不过,只能应下。 两名鬼差也是守信,就百无聊赖地等在俞府外边。 二鬼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姬天命彬彬有礼地走了过来。 二鬼一开始没理会,以为对方看不到他们,谁知姬天命直奔着上前,轻施一礼道:“二位差爷辛苦,在下姬天命,大凤朝国师,这厢有礼了!” 谢宽井年面面相觑道:“什么情况?怎么好像突然间谁都能看见我们了?” “说的是呢,到底哪儿出现问题了?” 姬天命接茬儿道:“实不相瞒,在下于灵术上小有造诣,故而能看见二位并不奇怪。不过听二位语气,这凤都城里莫非还有人看见你们?这不应该呀!” “的确不应该,可它就是发生了。” “姬某唐突,可否能问一下除了在下,另外那人是谁?与二位可相识?”姬天命话题转得不着痕迹。 谢宽井年哪儿有他那么多心眼儿,当即回道:“认倒不认识,你既是大凤朝的国师,应该是认得的,她说她是勉亲王妃,不止是她,连她家小孩儿都能看见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