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妾那点雕虫小技怎能同国师相比?这件事,相信国师心里已经有数,臣妾可不敢乱说。万一说的不对了,得罪了什么人,以臣妾目前的处境,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苏月漓倒是不遮不掩,坦然道。 君明脸色一黑,不悦:“你是勉亲王妃,朕的儿媳,就算是说的不对了,谁又能将你怎样?再者,朕也只是问一下你的意见,这里没有旁人,不会有人说出去的。你心里怎么想的,但说无妨。” “何况朕又不是专政之人,我大凤朝泱泱大国,人才济济,不会因为国师一人而忽略了其他人,这也是国师的意思。” 可不,姬天命就是专出这种坏点子的人!这厮,冲她笑一笑,那睫毛弯儿里都恨不能溢出股子坏水儿来。 “王妃何必谦虚?王妃的才能,姬某可是亲眼所见。于国家大事上,王妃不能参与,但有些事倘若有了王妃相助,姬某定如虎添翼,也能更好地为国效力!” 效你奶奶个爪儿!你二人安的什么心,别以为老娘不知道。 “承蒙国师看重。如国师所言,我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大事帮不上,小事又用不着我,当然了,要是国师不嫌弃,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尽力而为。只是关于这件事……” 她话说到这里,忽然扭头看向了君承瑞。 后者被她盯得心里一毛,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只是关于这件事,太子说的很对,到底是我的丫鬟伤了公主,我理应避嫌,因为不管我怎么说,都会惹来猜忌。所以,还请皇上能够理解。” 君明冷冷目光看向君承瑞,后者慌忙收起眸中不善,卑微地把头低了下去。 “罢了,既是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国师去查吧!”遇上这么不上道,还偏偏自己又说的头头是道的女人,君明也是又气又无语。 最后也只是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都先退下吧,朕跟国师还有些话要说。” 君承瑞头一次在皇上跟前这般没有存在感,他心中不服,可又不能说什么,多说多错,怕一旦说漏什么,给了姬天命那只狐狸机会,可就满盘皆输了。 君承瑞先退下了,苏月漓紧跟其后,只是刚走到门口,姬天命又叫住了她。 “王妃留步。” 苏月漓回眸,对上姬天命那双含笑桃花眼,心里默默诅咒道:就你话多,早晚把你送给花彼岸,让你知道一下女人究竟有多可怕! “国师还有事?”心里想着,嘴上却是笑着说道。 姬天命:“高公公死了,王妃可有听说?” 原来是这事儿,她就知道那几个护卫靠不住。 姬天命不问则罢,问就是露馅儿了。 苏月漓正色道:“听说了,不光听说了,那天我还在场。” “哦?”姬天命故作惊讶,问:“高公公是在城外出事的,不知王妃那日出城作甚?” 可真会装! 苏月漓“老实”回道:“出城采药,有一味药城里没有新鲜的,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只好自己去采,也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见了。” 这种理由还不是信手拈来,苏月漓:我就算说出城蹦迪去了,你也查不到是在哪儿蹦的。 姬天命实在瞧不出来她有没有在撒谎,这个女人信口胡诌的本事简直出神入化。 之所以刚才问出来,也不过是自己不死心。 “国师还想知道我采的什么药吗?”苏月漓先发制人道:“那味药叫‘丢了棒’,可治半边风和全身麻木,药铺里的品质不好,还没有新鲜的叶子,我就只能自己出城采。” 她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果然,君明问道:“你采这药可是用来医治老三的?” 苏月漓点点头:“只能试试,不一定有用。” “难为你了!”君明目光微闪,看不出喜怒。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能不能总要试,不过我医术不行,大抵成不了。” “你有这份心就好,有些事也不能强求!”君明安慰她道。 苏月漓:“皇上说的是,毕竟夫妻一场,臣妾能替王爷做的也不多。” 待她离开,君明脸色彻底绷不住了,“国师。” 姬天命知道他想问什么,回道:“微臣找过她,不止一次,她每次都没有明确回复,不过依微臣看来,她无心归顺皇上。” 君明也看出来了,他这个儿媳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所以不可能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但是如果连姬天命都这么说,大概她真的不想效命于自己,亦或者…… “你觉得她不正面回应,是否仍在观望?” 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