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漓百思不得其解她伤口被包扎一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她现在看谁都有嫌疑,但是又谁都不靠谱。 苏凛凛和芯儿一人一鬼是最有可能进得来屋里的,但是这两个家伙做不到这样的包扎手法。 洛微雨那个人正经得很,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冲进来。同样的,在没有自己的同意下,他也不会放清兰清秀进来。何况就这两姐妹进来,也做不到。 她思前想后,整个府里目前也只有君凤昀能够做到,可是这位在床上躺的如此之平,根本就没有苏醒的迹象。 至于花彼岸,那就更不可能了,她连王府都进不来。 这件事像是成了王府一桩悬案。 不过苏月漓倒是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把人揪出来。 另一边,温如道跟着姬天命回了城,但并没有同他去国师府,而是回了自己所住的那家酒楼。 分别前,姬天命再次警告他要守约,不要乱来。 温如道面上应着,可等回到住处歇息一两个时辰后,便让随从去往丞相府送信了。 眼见傍晚,顾可可刚用完膳准备回房,就有小厮来报,说门外有人找她。 她出府一看,对方直言是温如道的随从,前来请她过去商议二人婚约一事。 一想起温如道那张脸,顾可可心里跟猫爪一样,然而又同时纠结于他的道士身份。 小丫头心里本来也没什么主意,想着,不如先听听对方怎么说,也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人品性如何。 这般想着,便没有同家人讲,只带了个贴身丫鬟就跟着随从去了。 随从带着她直接来到了温如道房外。 顾可可警惕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没等她说什么,温如道率先开口了,“可可,你别见怪,非是我唐突,而是……” 温如道在屋里为难道:“算了,你还是进来看看吧,我……咳咳咳!” 他话说一半,剧烈咳嗽起来。 随从慌忙进屋去给倒了杯水。 听这样子,像是生病了? 顾可可咬了咬唇,心一横进去了。 房间里,温如道斜倚在床头,脸色白得吓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过去。 顾可可心思单纯,见他这样,不由急得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病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请大夫?” “可可先别着急,我不是生病。” “那是什么?”顾可可急切追问。 温如道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他越是这样,顾可可越是着急。 最后还是那个随从没忍住,帮忙解释道:“回顾小姐,我家公子这是被人打伤了!” “受伤了?谁干的?”顾可可一听这话更是又急又气,“这里可是京都城,谁敢打你?还没有王法了?再说了,你不是道士吗?你不会还手的吗?” 温如道佯装生气地瞪了自己的随从一眼,很是“不得已”地解释道:“打伤我的……是那位勉亲王妃!” 顾可可神情一顿,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为什么打他? 不对,王妃姐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 温如道认为像顾可可这样纯真善良的小丫头最是好骗,但他不知道,也正因为顾可可纯真善良,所以这小丫头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认识的苏月漓绝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欺负人的人。 她虽然中意温如道这张脸,可到底不了解对方,更没有到那种非君不嫁的地步。 相反的,她跟苏月漓一见如故,自然而然地更偏向于苏月漓这边。 “因为什么?”顾可可让自己冷静下来,问:“王妃姐姐为什么动手打你?你怎么惹她了?” 温如道闻言,很是委屈道:“我哪敢惹她?得知她是勉亲王妃,我敬着还来不及。” “那是怎么一回事?” 温如道早就想好说辞,一双剪水眸垂了垂,叹道:“可可有所不知,我有一只从小养到大的鸮鸟,今日午后我带它出城觅食的时候遇上了勉亲王妃,她一眼相中了我的鸮鸟,不由分说便要将其驯服。” “我上前打算同她说清楚,结果就被她打了。不仅如此,她愤怒之下还杀了我的鸮鸟。唉!” 温如道这口气叹出来,眼睛都红了。 看着他似要落泪,顾可可眉头皱了皱,质疑道:“不应该吧,王妃姐姐没那么不讲理,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说清楚?” 温如道回她:“都怪我,是我没说清楚,是我根本还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