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还怕她后悔,迫不及待地拉着她,从街上赁了辆马车便急匆匆往城外去了。 苏月漓没有让暗卫跟着,而是让大可隐了气息,幻化成一支飞鸟珠钗戴在芯儿头上。 她跟大可之间有契约,能够随时感应对方去了哪里。 此时察觉到他们已出城,她正想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苏凛凛探头探脑地从外边进来了。 进门先是讨好地叫了一声“姐姐”,假装没有看出来她整理衣服打算出门的动作,问道:“姐姐,微雨哥哥走之前说你每天都要给姐夫施针医治的,那个今天是不是没有还没有施针?需不需要我帮忙?” 苏月漓斜了他一眼,轻笑道:“你微雨哥哥是想让我把王爷扎成筛子吗?” “额……”苏凛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不施针也得有别的法子医治吧?比如熬个药,松个筋骨什么?这些总是要每天都做的吧?” “姐姐要不、先过去看看姐夫?把个脉也成,虽然姐夫现在没有知觉,但姐姐作为妻子,也要适当地表现一下,兴许、兴许姐夫哪天突然就感觉到姐姐对他的爱意,然后就醒了呢!” 苏月漓悠悠地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他,“爱意?” 被她这眼神盯得心里突突两下,苏凛凛下意识想往后退,只是为了姐夫,他忍住了,“嗯呐,不然咧?姐夫是姐姐的夫君,姐姐对姐夫表达爱意,也、也没错吧?” 苏月漓笑着朝他走过来,姐弟二人离着两步之遥时,苏凛凛终究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苏月漓接着上前,他接着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门框,退无可退,方才笑得极为牵强,道:“姐、姐姐干嘛这样看着凛儿,凛儿说的哪里不对吗?” 苏月漓:“姐夫是姐姐的夫君没错,姐姐对姐夫表达爱意也没错,姐姐就想知道,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是你的微雨哥哥吗?” 苏凛凛忽闪着大眼睛看她,心说:微雨哥哥怎么可能说得出这话?这些当然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不过看姐姐这个样子,似乎有点危险…… 他这般想着,随即说道:“是、是啊,微雨哥哥就是这么跟凛儿说的,难道不是吗?” “哈!”苏月漓被他气笑,“你微雨哥哥自己都是一条撩不动的单身狗,他会跟你说这些?” 苏凛凛不解:“单身狗?姐姐,你也不用骂人吧!微雨哥哥他人挺好的。” “没说他不好,就是这话吧,不像他说的!”苏月漓眼睛死死盯着他。 苏凛凛心虚地闪了两下眼神,“姐姐别管谁说的,反正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那姐夫整天一个人躺在那儿,他得多孤单多寂寞多无聊啊,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回来,你不得经常陪陪他嘛!” “我、我这几天也翻医书了……”苏凛凛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医书上说,对于昏迷不醒的病人,就得多陪陪他,多跟他说说话,说不定他哪天就忽然听见了,然后就醒了呢!” “哟,我家凛儿果然长大了呀,都会自己看医书了。”苏月漓笑得灿烂,“你先跟姐姐说,你看的哪本医书?我帮你把把关,可千万别看错了,到时候药不对症再害了你姐夫。” “怎么会?何况我也没开药,我就是觉得挺有道理,所以才过来跟姐姐说。” “你这么关心你姐夫,不然你陪他去躺着,有你这张小嘴儿叭叭叭陪着他,他肯定更开心。” “……”苏凛凛脑门子冒出了一头汗,明显有点招架不住:“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躺那儿是不是有点儿……” “你才多大呀就大老爷们儿!”苏月漓笑他:“你就老实说吧,到底想干嘛?” 苏凛凛心头一紧,慌忙解释道:“没想干嘛,就是想让姐夫快点醒过来,好能替姐姐分担一下。” “他都昏迷一年多了,哪儿那么快醒过来……”苏月漓话说到这里,看着他的眼神忽然严肃起来。 苏凛凛觉得自己头皮麻了一下,下意识绷紧后背,道:“姐姐,要不还是我去陪吧,你先忙你的!” 他麻溜儿想走,刚转身,就看到苏月漓突然横在眼前的手臂,小家伙吓得一个哆嗦,弱弱地回过头来挤了个皮笑肉不笑,“姐姐,凛儿、错了!” 不管别的,认错保命! 苏月漓抿嘴笑问:“错哪儿了?” 苏凛凛:“只要姐姐不生气,凛儿错哪儿都行。” 越来越油嘴滑舌! 苏月漓问:“先不说你姐夫,你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可有、看见过别的什么东西?” “别的东西?”原来姐姐是问这个,苏凛凛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回道:“没有,凛儿最近都没出过门。” 也是,只要他不出门就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