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瑞刚要问“如何见”,被君明抢先道:“行了,你先回去吧,太子留下,朕有话要问你。” 成皇后还是很聪明的,做的这些事一件都没有牵扯到君承瑞,不然这次定要将太子一并拉下马。 临走前,她忽然又想到什么,一本正经地问道:“皇上,那那些邪祟是要把它们留在凤仪宫还是……” “你带走!”君明不等她话音落下,几乎脱口而出。 苏月漓张了张嘴,“其实臣妾觉得把它们留在凤仪宫也可以,万一……” “没有万一,朕会亲自让人盯着皇后,你要是还不放心,那你就来盯着。” 知道她什么意思,君明揉着眉心,语气不佳道。 苏月漓倒是好脾气,笑着道:“臣妾留下有诸多不便,还不如让它们留下呢,臣妾给它们设下禁制就好了呀。” 君明深吸口气,抬起头看着她,面容严肃:“君无戏言,朕说了没有万一就是没有,不要太不懂规矩了!” “臣妾知道了!”苏月漓款款施礼,转身出去了。 她刚离开,君承瑞便迫不及待问道:“父皇,这究竟怎么回事?她苏月漓想干什么?” “哼!”君明一声冷哼,将手里厚厚一叠口供摔在书案上,瞪着他怒声道:“干什么?你应该去问问你母后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别人不知道,他身为太子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但那是他母后,不论怎样他都不能诋毁自己的生母。 “父皇,母后她也只是替父皇稳固后宫罢了,自古以来,有几个皇后的手是干干净净的?母后已经做得很好了。” 君明闭了闭眼,再睁开,抓起桌上几本奏折就朝他砸了过去,“她杀了如妃也叫‘很好’?” 君承瑞下意识想躲,刹那间又忍住了。 所幸只是奏折,即便砸到头上也不会受伤。 “如妃娘娘的事,儿臣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父皇与母后多年,应当了解母后的。 “朕之前也以为自己了解她。“君明一声嘲讽,冷哼道:”可现在她成了别人拿捏朕的把柄!“ 君承瑞握了握拳头,“父皇,您是一国之君,她苏月漓怎么敢?” 君明气道:“她敢不敢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君承瑞被他噎得一时找不到话说。 “你以为朕很想处置皇后?”君明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从一堆奏折中摸出一本摔在君承瑞身上,“自己看!” 君承瑞伸手接住,瞄眼一看,皱眉道:“国书?” 再打开,顿时明白了,“中楚国的使臣要来?” 邻国来访,互通友谊,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要是这时候处置皇后,让邻国知道了,那才是丢人丢到他国去了。 见他不说话,君明说道:“使臣来访阻止不了,但你看勉王妃那劲头,她是势必要朕处置皇后不可。” 君承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父皇,恕儿臣不明白,您为何突然这般忌惮她?” 君明也不想啊,可她真的能请来地府的鬼差呀!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凤仪宫的情况你看到了多少?”君明问。 君承瑞回想了下方才所见,隐隐觉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如实说完,又听君明道:“那你有何感想?” 感想?君承瑞沉默,他有点不敢想,苏月漓这个女人在逐渐地往他意想不到的地方靠拢。 更可怕的是,他明明记得对方已经答应了自己,可是现在竟一点也想不起来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似乎好像,又什么都没做! 细极思恐,君承瑞越想头皮越麻。 “你想到了什么?”看他脸色微微发白,君明拧眉问道。 这件事倒也没必要隐瞒,可他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父子两个大眼瞪了会儿小眼,见他实在说不出什么,君明才又说道:“你今天替朕去一趟国师府,无论如何要见到国师,朕要知道国师这几日到底在干什么。” “是,儿臣这就去。” “等等!”君明叫住了他,神色间颇为无奈道:“你等会儿再去,免得路上遇见她。” 父子二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苏月漓。 君承瑞虽有不同想法,又不敢违背,只能应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易容符失效,马车里,君凤昀露出了本来容貌。 苏月漓笑眼看他,事实上,君凤昀要比洛微雨高出半个头,不过因为他昏迷一年多都不曾出现在大众面前,所以其他人并没有注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