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的意思是这个厕所除了我还有其他东西吗?】 【刚刚那个拍我的? 可是我刚刚调查过了啊,一个人都没,还是应该重新调查一下?】 【我有点害怕了,这个地方太狭隘了,而且太暗了。如果有什么怪物像刚刚一样来,那我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这是不是我太紧张了,在自己吓自己?因为我躲在厕所也没触碰过什么规则……按道理来说没死局。】 【我是不是应该开门确认一下? 毕竟躲在一个地方并不好。 可我太害怕,人在很害怕的时候大概就会害怕改变。 我趴在地上,想透过缝隙看看外头有没有别人的脚。】 【可是还是,什么都没。 只有粘着污水的地面。】 她的消息短促又紧张,那种忐忑几乎要化为实质。 然而这时候,又有一道消息。 [确实,你调查过的地方都没东西。 但是,你现在待的隔间没有调查过啊……] 【?不是,我就待在这里啊……别随便吓人,我已经够紧张了。】 [我的意思是,你唯一没有调查过的。] [你坐着的马桶。] 【……马桶里头怎么可能有东西?】 【……】 到这里,贴主没有再像方才一样,保持着稳定的搜查的频率。 而是漫长的沉默。 论坛也是,只要看到这里的时候,都仿佛感同深受,无法再输入字符,彻彻底底的死寂。 …… 方间关闭了光脑。 故事或许到此为止。 他已经猜到后头的剧情。 怪物走不是因为它放了朋友一马。 而是里头有更恐怖的。 厕所里头确实有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二姐。 二姐从来没有离开过厕所。 方间迟钝抬眼,把目光放远,落到不远处的观测点的实时播报上。 大脑就像是空白一瞬间,这一瞬间谈不上思考,更不是发呆,只是单纯的冲击下的空白。 直到思维远比视野更慢的,把浩瀚的、荒芜的星球景象接受。 不知为何,内心还没来得及彻底平常文字的恐惧,就忽然涌上另外一种强烈的、莫名的畏惧与不安。 良久,方间才意识到,这股不安或许来自不久的探测。 一方面,他沉浸在虚构的恐惧中,一方面,他清楚不久的探测,才要面对真正的未知。 而相同的军校背景,总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将二者相连。 即使他清楚,二者之间不会有任何关联,但这种巧合依然让他对之后,深入军校的观测心存顾虑。 — 不远处,伏白忽然小声叹了口气。 他打开了和xxx的聊天界面。 说,[你还在纠结发不发吗?现在发不发推测都无所谓了。] [这是个故事。] [而这个故事恰如我们所料。] [二姐死了。] xxx没有回复,论坛也没有任何人对此加以判断。 在接连不断的悬念中,没人敢揭开这个迫需揭晓的谜题。 直到贴主停顿许久后,描叙了自己的所见。 【我掀开了马桶盖。】 【不是有人拍了我的背。 是悬挂摇晃的尸体踢到了我。】 【灯忽明忽暗,是尸体摇晃着来回遮住灯。】 【把灯摇晃的,是二姐的尸体。】 墙上的缝隙,是二姐的眼球。】 【马桶里头的,是二姐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