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儿从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画画。
用一支支或大或小的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泼墨挥毫,画出山水、人物、楼台。
一直以来,她都是画师,以白纸作画。
她没想到,今天晚上,她却成了白纸。
李云海成了画师。
当一张雪白的画纸,徐徐在李云海面前展开时,他像一个走火入魔的艺术家,提笔作画,以癫狂之极的状态,自由的发挥想象力,完成一幅绝世佳作。
宣纸也有好坏之分。
毫无疑问,这张纸是上乘佳作,采用的最上等的材料,良工打造,
这张纸洁白无瑕,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这是一张极具艺术价值的纸,它的手感柔软,色泽洁白,质地细腻,纹理清晰,触之温润如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宣纸美在融合,也是最能抒发情怀的工具。
精皮玉版白如云,纸寿千年举世珍。
朝夕临池成好友,晕漫点染总迷人。
笔蘸了墨,落于纸上,便有了情怀,有了生命。
等待惊起一滩鸥鹭,等待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纸笔为信,盘石不移。
染一画相思,丹青妖娆。
绻帘幽梦,抒一纸相思墨香,翰墨流连。
宣纸如素,思念成疾,叹韶华碧落天涯陌路。
姑苏城,雪夜下,宣纸上描你的红颜,笑靥如花。
你说,愿与君做知心人。
她唇边的笑容,如丹青洇染在素净的宣纸之上,泛滥开来,犹如韶华胜极的夏日映荷,娇艳明丽。
中间那一点丹红,是水墨画里的点睛之笔,弥足珍贵。
雪下了一个晚上,不知疲惫。
李云海在纸上,画了一个晚上,不知疲倦。
笔落。
画成。
雪停。
人睡。
一晌贪欢。
直到午时方醒。
李云海缓缓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窗外那美丽的雪景。
雪光映着天光,照得窗户白蒙蒙一片。
随即,一缕青丝,缠绕在李云海的脸上。
他扭过头,看到一张俏丽有如天仙的脸蛋。
还有那一抹比雪还要白三分的胸口。
不用说,睡在他身边的,就是他昨天晚上的杰作。
苏绾儿身体轻盈地躺在床上,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她双唇微闭,像是正在沉睡中享受美好梦境。
她的皮肤像是雪一样,唇红齿白,脸颊如玫瑰一般娇艳。
李云海看着她,生出无限的怜爱。
昨天晚上,因为他吃错了药,所以把苏绾儿当成宣纸给做了画。
此刻,看着怀里楚楚可怜的美人,李云海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不管是不是犯了错。
人已经是他的了!
那就勇敢的面对吧!
人在什么年纪,就做什么样的事情。
现在还能玩得动,为什么不玩呢?
等以后玩不动了,再收敛心神,修身养性不迟。
苏绾儿眼皮轻抬,长长的眼睫毛,慢慢的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看着李云海。
她满脸娇羞,脸色红得像雪地里的红梅。
“李总,你、你醒了。”苏绾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云海轻抚她的俏脸,说道:“你一夜未归,家里人会不会担心你?”
“应该不至于吧?我都是成年了人,又不是小孩子,我总得有自己的生活和交际嘛!”
“那就好,今天也别回家了,就住在我这里。等下你打个电话回家,就说有事在外面,让他们不用担心。”
“我还住在这里,干什么呢?”
“干什么都行。还像昨天晚上那样最好。”
“我、我——”
苏绾儿羞的埋下头,往李云海怀里钻。
李云海一把搂住了她。
苏绾儿娇声道:“你还不累,我可累得很哩!比我画几十幅画还要累。”
李云海一边亲,一边问道:“除了累,就没觉着一点甜吗?”
“啊?还是很甜的。”
“喜欢吗?”
“欢喜。”
两人恩爱,起床。
院子里的雪,下了半尺厚。
李云海和苏绾儿,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守着炭炉烤着火,欣赏雪景。
“我想画画了。”苏绾儿嫣然笑道,“你看这多好的氛围!”
李云海搂过她的香肩,说道:“你就是最好看的画作!”
苏绾儿红了红脸,低声问道:“那,是我漂亮?还是你前妻漂亮?”
李云海心想,你真是傻,在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
不过他也不介意,说道:“各有千秋。我前妻像雪中的红梅。”
“哦?那我呢?”
“你像红梅上的雪花。”
“啊?”
“各有各的美,又相得益彰。”
李云海的这个回答,让苏绾儿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女人就是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