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命一条,死不足惜。”黑衣男人看着箭直刺在那人后背上,倒是兴奋了起来,“能死在本公子箭下,就好好去投胎。今日撤!” 黑衣男人调转了马头方向,继续走在这一行人的前面,他把手里的弓箭对着后面的老太监一扔,说着极其凶狠的话:“回去叫人拿这弓箭射穿你一只手或是一条腿,你自己选吧。” “这……公子!” 老太监呼喊无应,只看着黑衣男人驾着马潇洒离去。 待一行人离开,那远处被男人射了一箭的人在地上爬起来。 粗布麻衣被血浸染,后背上的箭几乎是每爬一步就越扎越深,这人儿咬紧牙关,抱着一个树干子,猛地一头砸下去。 “不、不能、睡……” 她额头渗血,唯一记得的就只有“活下去”这一个念头。 一日后。 一艘白船落在了密林之中,纱漠然用和循霄连着的手指红线牵着他,等着青萝来找方向。 “疯魔路入口会变,只知道苍傲国和疯魔路有些相近,要想找路,还得先在苍傲国住上一阵子。”青萝抱着伞,又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我带的银子可不够,吃喝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们的银两够吗?”循霄转头问纱漠然,那糯米团子也跟着跑了出来,“如果不够,让它多吐些。” 纱漠然:“应当是能撑上两三日,叫它吐,一天下来也没多少。” 循霄思考了一番,只说:“那就只能先去皇城,吾去街头讨一些。” “……”青萝带着鄙夷的目光扫了他们二人各一眼,还是狠心戳破道,“那日在街头,如果不是我和主人,你们根本不可能吃得上饭,去街头乞讨这事儿,趁早打消。” “啾咕。” 糯米团子先飞到了不远处,循霄听着团子这一声有点不对劲,又嗅了嗅,说:“有一股血腥味。” 青萝四周看了看,到处有新鲜血迹,“这地方应当是狩猎的密林,血腥味也不稀奇。” 纱漠然跟着点头,“如果是狩猎的地方,倒也说得过去。” 循霄侧过去拉了拉纱漠然的手,很肯定道:“不是,吾说的是人,是人的血,在东北方向。” 那糯米团子也在东北方转着圈圈,纱漠然和青萝互相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冲了过去。 一枯木树干边,一女子后背中箭,趴在了冷冷的地上。 纱漠然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口,那箭扎得深,这女子额头上也渗血不止,好在人还有一口气。 青萝抱着胸靠在一旁的树边,问:“你确定要救她?能出现在这狩猎的密林还被人当猎物一样射杀,定不是什么好人。”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纱漠然不去细究青萝的意思,从荷包里拿出一瓶止血散放到一边备用。 循霄走过来站在她后边,也轻轻问:“你要救这人?” 纱漠然全心投入,并未听到循霄的话。 她撕下一节衣料按在那人后背的伤口处,毫不犹豫拔出了那支箭。 地上的姑娘吃痛一声渐渐恢复了神志,她微微睁开眼,吐出了一口淤血。 “你……” “姑娘莫怕,我替你止血。”纱漠然将止血散在她伤口上撒下,又拿衣袖给她将额上的血擦干,也敷了一层止血散。 “啾咕。”糯米团子看着纱漠然扶着地上的姑娘起来,然后也跟着安心在循霄肩膀上落座。 纱漠然从荷包里又拿出一瓶止血散,说:“姑娘拿着吧,敷在伤口处,能防止留疤。” “……”姑娘握紧瓶子,在纱漠然准备走之前先拉住了她,“我怕。” 青萝抽伞打开那姑娘的手,脾气不是很好道:“救你一命就够了,你既能在这密林,也就知道怎么出去,不要给我们添麻烦。” 纱漠然看着她那仅仅是被打了一下就泛红的手,轻叹了一声,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瓶。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可还记得你家住何处?” “霜儿……”那姑娘轻轻呢喃,“我只记得我爹娘唤我霜儿,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循霄上前一步,说:“既然她不记得了,就先带上她吧,这地方对她来说也不安全。” 这密林实在复杂过了头,青萝很没耐心抓着霜儿直接从树上跳走,这才出了这地方。 苍傲皇都很大,路上的人也多。 奔波了一日一夜,循霄提议先找个地方住下,于是他们四人就订了两间房来稍作休息。 “我和霜儿姑娘还有青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