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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4 / 4)

的事吧?这次不一样,孩子八个多月了依然很健康,有希望顺利生产,她打这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和我分享喜讯。”卫骋还没意识到谢轻非表情变了,继续道,“张燕的情况算是严重的,怀孕就意味着要断药,只单纯靠心理疏导未必能对她有帮助。但不管是在其他医生那里还是在我这儿,她都非常配合治疗,为的是能够安心备孕。她说丈夫是个孤儿,她特别想给他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怎么了?”

谢轻非眼神复杂,缓缓道:“可是张玉衡告诉我,张燕上次孕检时就已经查出胎停了,并且这个结果她本人是知道的。今天她打电话给你,跟你说……孩子很健康?”

卫骋正色道:“我可以确定,她电话里的语气没有一点异常,而且逻辑清晰,不存在是失去孩子后精神失常出现臆想的可能。”

谢轻非按动手里的圆珠笔,若有所思。

“不过,张玉衡倒是有点反常。”卫骋也思索着道,“我见他的时候觉得他情绪有点不对劲,就问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谢轻非:“他怎么说?”

卫骋道:“就说是家人生病急需要钱,他自己手头周转不来,不得已才来找我帮忙。我当时还不知道他有个姐姐,以为是家里老人怎么了,也没多问。而且以他的经济条件居然到了需要找人借钱的地步,想来家里人得的是烧钱的重大疾病,这种情况下心情不好也正常。”

谢轻非注意到他话里的字眼,问道:“你和他大学时就认识,他家境很好吗?”

卫骋道:“挺不错的吧?他家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平时吃穿用度上很舍得,聚会他也经常主动买单,从大一的时候起就这样。我博士不是留在本校读的,所以中间有几年没怎么和他见面,前两年重新来往了,他这方面的习惯还和大学时期一样。”

然而实际情况是张家在升州只能算小康家庭,张父虽说也开工厂,但收益只勉强能使一家人在不患病不遇到重大变故的情况下衣食无忧,离富贵可差远了,更加不能和卫骋这种真正的“大资产阶级”相提并论。俩人要不是同学,他还真没机会进卫骋的社交圈。

谢轻非看向卫骋空荡荡的手腕:“我今天看见他戴了块名表。”

卫骋竟也知道:“那个啊,他之前看我戴过一次,觉得好看说也想买,今天中午我就见他戴上了。”

谢轻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架不住好奇心问道:“我能问问这个表具体要多少钱吗?”

卫骋:“不到50万。”

“……”谢轻非吃了一惊,“多少?”

一旁负责记笔录的警员也不禁抬起头来。

卫骋迟疑几秒,换了个语气轻声道:“不到50万?”

“行。”

“他能和你保持这么多年友情,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谢轻非一时间很能和张玉衡共情。

已知50万对张家来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的金额,就算凑得出,拿来买块日常佩戴的手表也太奢侈了。张玉衡说起这“身外之物”时自己都很不屑,不屑中细品还有份不服,可见他虚荣归虚荣,同时也是不大情愿买这手表的,只是因为不能“别人都有而我没有”。

眼前这个“别人”不仅有,还有一抽屉,真是太招人恨了。

张玉衡阔少的人设大学就立下,这么多年居然一点没被发现,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去填补。从学生时代请客吃饭到工作后买奢侈品,金钱需求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而他的真实背景只是个小康家庭出身,月薪撑死一万的普通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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