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手感受到暖意,她继续说道:“月长老出事那晚,我确实出了宫门。”她抬眼看着宫远徵的眼睛:“不止是为宫紫商取图纸。” “我知道。”宫远徵低低应着。 傅九星一愣,他既然猜到了竟然还顶着压力把自己护在徵宫这么久,心头滋味难辨,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那晚,有人用无忧威胁我出宫,目的在宫门。” “你的意思是...”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傅九星点头:“宫门之内,不止一个无锋,能堂而皇之把信放到我房内,她的地位,绝不会低。 “也就是那晚,我踏出宫门,月长老被刺身亡,宫尚角搜宫,一个外来的新娘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最有嫌疑的凶手...”淡淡的声音带了丝讥讽:“她们真是好算计,我若在宫门受刑,必然心生怨恨,又受制于无锋,自然得乖乖按她们的意思行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是下作!” 她无意参与宫门与无锋之间的纷争,她不在乎宫门覆灭,可宫远徵在乎,无锋的剑锋对准宫门,就是对准宫远徵,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况且无锋费这么多心思让她入局,她自然要“投桃报李”。 宫远徵心头一阵发冷,无锋已经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他迫不及待想告诉哥哥,却知道事情还没完,“无锋想要你做什么?” “她们要用无忧,胁迫我为她们找到无量流火。”那个黑衣人说能治她的病,可是会耍这样手段的人,不值得信,与虎谋皮,绝不是上策,病是一定要治的,不过不能拿宫门的东西来换。 宫远徵眉心发紧,阴郁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疑惑:“无量流火?那是什么?” 傅九星满脸讶异:“你也不知道?”宫远徵都不知道,那必然是宫门的绝对机密之事,怪不得在地牢深处,她提到无量流火时,宫尚角面无人色,眼中遍布寒冰。 宫远徵不解:“我从未听过无量流火,不过哥哥一定知道!”他用力压下心头的震惊,又想到无忧还在无锋手里,艰涩问道:“那无忧呢,你想怎么做?” 无忧不过是无锋诱她出宫门的鱼饵,鱼钓上来了,鱼饵自然不再重要,在与无忧见面的那晚,她就已经为无忧安排好了去处。 不能让宫远徵知道她和无锋真正的交易内容,她的病能治,却要拿宫门重要的东西交换,何必要另他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呢? “无忧没事,无锋困不住她。”傅九星搪塞说道,怕他追问,傅九星只好用别的事吸引他的注意力。 她松开他的手,左手轻抬,一只黑色的蛊虫顺着她的手臂爬到手心,她把手递到宫远徵面前,说道:“这是蛊。” “我说过,青漠擅蛊,当初在执刃殿,所有人都怀疑我是否出了宫门,就连巡逻守卫也一口咬定没见过我,就是因为它。 这是青漠人常用的黑蛊,咬一口就会神经麻痹,神思恍惚,对持蛊人的话深信不疑并且听之任之,我对守卫下达了忘记的指令,他们的记忆里便不曾见过我。” 宫远徵惊愕,他对蛊虫知之甚少,从不曾想过还会有能控制人心神的蛊,虽然也有毒药能达到类似的效果,但是所用药草却十分珍稀。 他伸出手触碰黑色的蛊虫,手指微痒,傅九星一惊,连忙合上手掌。 他低头看过去,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个微不可见的红点,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头脑依旧清晰。 他疑惑的看向傅九星:“为什么我没有反应?” “你...你不一样...”她脸上多了丝赧然,说活也有些支支吾吾。 宫远徵心头疑惑更盛,追问道:“我为什么不一样?” 傅九星侧过脸不看他:“没什么...就是...”只要随口编个理由他就会深信不疑,可她为什么口不择言到如此地步? 宫远徵却把她扣在怀里步步紧逼,不让她逃避,乌黑的瞳仁倒映出她慌乱的脸,他执拗的想要个答案:“到底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体里有我的——”傅九星脱口而出,却又被突然打断。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场追问,门外响起管事的声音:“公子,大小姐来看您了。” “让她回去!” “请她进来!” 宫远徵和傅九星同时出声,管事在门外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宫远徵盯着傅九星的眼睛,“我身体里有什么?” 傅九星却拒绝回答,反而高声说道:“请大小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