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烛火摇曳,宫远徵看着面前醉的不省人事的傅九星皱起了眉头,不过是一杯酒,她就醉的如此厉害。 刚开始还喃喃自语,后面直接昏睡过去了。 她已经在这里躺了快半个时辰,还是没有苏醒的痕迹。 宫远徵推开医馆的门,今晚夜色阴沉,天上连一颗星子都没有,漆黑幽深。 忽然,他看到了高塔上燃起的红灯,在沉沉夜幕下显得有些妖冶。 他心头一震,这是宫门最高级的警戒,谁出事了? 哥哥才刚出门不久,宫门就出事了。 手不自觉的握住身侧的刀柄,后背寒意顿生,宫门守卫行色匆匆,步履凌乱,他看了一眼红灯,朝长老院疾驰而去。 夜半,女客院落也混乱不堪,宫门执刃与少主遇刺身亡,最先被怀疑的一定是新进入宫门的人。 所有的女客全部被请到院落里,身着黑色甲衣的守卫鱼贯而入,一时间人心惶惶,不明所以的女客们着单薄素衣,在院子里瑟瑟发抖。 傅九星的门前,一名侍卫对领头的人说道:“已经搜查过,里面没人。” 领头侍卫面色凝重,语气急促:“快去禀告长老院,百舸城傅九星,当夜不在女客院落,听候长老院指示。” 面前人领命快步前去,那侍卫又吩咐下去:“全宫门搜寻傅九星,如若找到,押入地牢暂侯。” * 傅九星醒来的时候,人被高高吊起,两只手被锁上了沉重的铁环吊在头顶。 头好疼,宫远徵给他喝的不是毒,是酒! 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的手被吊了很久,麻痹酸疼,快要没有知觉了。 不是喝了春风醉吗?为什么还要把她抓起来。 宫远徵这个骗子。 门口传来脚步声,步履匆匆,头沉重的有些抬不起来。 很快,她的眼帘里映入一双黑黑色绣着金纹的靴子,她费力抬眸看过去。 是宫子羽。 他的眼睛通红,眼底溢满悲伤,薄唇抿成一条线,往日玩世不恭的脸上少见的带了些许愤怒。 宫子羽看着面前被吊起的人,眼神冷漠,开口问道:“今夜,你为什么不在女客院落?” 傅九星浑身都难受,嗓子肿痛,说话都不利索:“能...能把我放下来吗,我的手,要没有知觉了。” 下颌骨突然被人捏住,宫子羽咬牙:“我问你,今夜为什么不在女客院落?” “我...我去了医馆。”下巴也好疼。 宫子羽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又问道:“除了医馆,还去了哪里?” 傅九星摇头:“没有,只去了医馆,羽公子,只是去了趟医馆,是这么大的罪吗?要被吊在地牢里拷问。” 金繁上前说道:“今夜,执刃大人和少主被刺杀,我们搜查了女客院落,事发时,只有你不在自己的房间。” 傅九星一愣,今夜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宫门掌权人和继承人一夜横死,而事发之时,自己还在医馆里被宫远徵胁迫。 “不是我,我不会武功,不会是执刃和少主的对手。” 这太荒谬了,她与宫门并无仇怨,她甚至都没有见过执刃,只是因为当夜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就要受到这种对待。 宫子羽自然知道她不会武功,但是她是百舸城的人,不可能一点傍身的手段都没有,父亲和哥哥是死于中毒,宫远徵说过,送仙尘的毒易得而不易解,医馆里就有这种毒,怎么这么巧,她不在女客院落,反而酒醉在医馆。 忽然,金繁从桌子上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宫子羽,他一愣,望向金繁。 金繁眼神坚定,宫子羽顿了一下,抬手接过。 “我父兄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宫子羽掌心托着那碗药靠近,还未等傅九星说话,他又抬了抬手里的药碗,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徵宫擅长研制毒药暗器,宫远徵的毒,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 傅九星低垂的眼逐渐变得锋利,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宫家的人果真是讨人厌,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押进地牢,还给她头上安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 宫子羽的身体里,还有她的蛊,只要他敢动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还不一定是谁呢。 “我说了,不是我,今夜,我只去了医馆...” 宫子羽的药碗已经送到了嘴边,她麻痹的手指也开始慢慢动作。 突然,药碗在傅九星眼前炸开。 一只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