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人或曰斯维比人中的小支。
来自血管深处的悍勇被激发,终于开始有民兵战士能将整个胸膛突破矮墙,哪怕这样的战士旋即被战戟刺了下去。
留里克也想不到法兰克人能凶猛到这种程度,倘若这支大军多为披甲精锐,怕是矮墙早就突破,战斗完全变成盾墙厮杀。
现在,开始有民兵向两翼扩展,他们不可能从右侧的绍尔河之河道处发动包抄,在试图包抄发现无路可走后就纷纷撤了回来。
真正能实现包抄的只有走左侧。
一批战士向左侧冲击,此乃罗斯大营的右翼,此处并无大门,供人员通行的出口现在设置大量的拒马桩等路障。
法兰克民兵冲过来,见这里没有该死的矮墙大喜过望。
他们嗷嗷叫地冲来,宣誓遭遇一轮十字弓的打击,接着等待他们的是丹麦军与拿骚军的全力阻击。
由于罗斯军背靠着摩泽尔河,河畔地半搁浅着大量长船,一批长船紧急被推入河中,一批弓手上船后,抛锚令船定在河面,一处射箭平台就是如此。
试图从左侧攻击的民兵隔着那些障碍物开始与丹麦人对刺,一批持弓的拿骚军战士就在河面多个射箭平台不断放箭。
这一刻,试图游说自己的拉蒙高军的伯爵吉尔伯特,他被伯爵艾伯哈特牢牢控制,就在战场后方绝对安全之地,看着奋勇攻击的法兰克大军毫无任何进展。
战斗已经持续一阵子了,那些该死的罗斯旗帜还在高高飘扬,喊杀声震天,不知道已有多少战士牺牲。
吉尔伯特现在被捆住了胳膊,他现在已顾不得这个,比起自己的安危他更在意大军何时溃坝。
他注意到艾伯哈特的脸在颤抖,目视前方像是失了神般发呆。
“艾伯哈特!你是蠢货!如果你真的见到罗斯人的全貌,就绝对不想和他们的战斗。”
“你……你闭嘴。”
“收手吧!我已经和罗斯王结盟,我的民兵没必要再和他们战斗。你窃取了我的权力,你在谋害我的人。”说罢吉尔伯特开始剧烈挣扎,试图挣断捆着手腕的绳索。
如此举动立刻被战士制止。
“大主教已经把指挥权让给我,他是皇家顾问,代表着皇帝的权势。我必须效忠皇帝。”艾伯哈特不断重复着这些话语。
“愚蠢,你纵使有一万大军,也要在这里损失殆尽。收手吧。”
“已经太迟了。”
艾伯哈特最后摇摇头,因为现在的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他无法再指挥杀红眼的民兵战术机动,倘若民兵溃败了,自己同样无力收拢残兵再战。
到现在,留里克非常满意当前的作战局面。“也许不通知骑兵发动致命攻击也能赢。也罢,要是让骑兵们与大战失之交臂,他们会很不高兴。”留里克这么想着,他离开矮墙,先行通告三百名早就急得浑身痒痒的重步兵准备出战。
罢了告知待命的骑马传令兵准备狂奔。
又告知仍在侧翼与民兵奋战的拉格纳的丹麦人准备让出一个大缺口。
突然间,时机已经成熟。
一群穿着整体胸甲的狂战士,中午骄阳之下他们浑身泛着钢铁特有的光芒。
右手持剑左手持斧,更多的战士手持长柄刺斧。
他们是军中所挑出最壮实的一批人,也只有他们有能力穿着最重的甲,比起使用利器,对于他们而言用钝器似乎更利于杀敌,可刺可夯可砍的长柄刺斧就是极佳装备。
一大群钢铁小巨人突然从丹麦人故意扯开的口子钻出,这些战士的头盔仅有一条细密的观察窗,他们浑身的薄弱处自己就只有脚背和手掌,其余地方皆有铁甲遮掩。
民兵的矛只能在胸甲上划出清晰的痕迹,矛头刮掉的只是甲片的镀锌层罢了。
重甲战士鱼贯而出,对着慌乱的敌人又砍又砸,他们操持势大力沉的长柄斧可以砸碎大岩石,对付血肉之躯更是轻松,他们迅速粉碎了法兰克军的勇气。
当着三百铁人全部从侧翼冲出,多名骑兵也跟着冲了出去,他们向着正北方向疾驰而去,在狂奔仅仅约莫三公里后就与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骑兵大将菲斯克回合。
仅仅是看到传令兵马鞍插着的令旗,菲斯克就知道知道属于他的时间到了。
“兄弟们!列队,向南!跟我走!”
骑兵已经出发了,在与传令兵回合后,全体骑兵开始一路小跑。
菲斯克已经提前收到命令,轮到骑兵出场就是整场战役的首尾,在最后一战中,骑兵可不攻击公开亮出罗斯旗帜之人。奈何传令兵声称吉尔伯特的游说已经失败,没有人知晓此人是否二度反叛。
这并非什么问题,菲斯克从未高看过那个叛徒。
一时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一千余骑杀入战场。
此刻,
菲斯克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在矮墙之下尽是搏杀中的法兰克人,他们像是踩踏着尸体奋力爬墙,却怎样都无法顺利突破。
另一方面又是浑身泛着金属光泽的罗斯重步兵,他们行动较慢到处砍杀,整体式的胸甲与背甲上以被敌人的血染红。
罗斯骑兵是从正北方而来,他们沿着北侧山麓迂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