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男人都是不把花楼女人当人的，除了某些皮肉交易以外，他们还会进行大量负面情绪的宣泄，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来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黄选平时在外面就可以随意宣泄，他反倒不把楼里的女人看得太特殊，丝毫没有瞧不上她们的意思，不会太欺负人。 眉心痣就笑着点点绿簪子的额头：“你呀，多把心思花在打扮上，好好学着讨人欢心，不就能留住黄公子了？” 绿簪子赖着她撒娇：“我已经很努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黄公子确实是好人。” 珍珠坠子是几人中大姐一般的存在，不太和她们打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做出沉稳冷静的模样，但纵然如此，她心也一直挂念着绿簪子她们。 “我们这些人不图在这种地方能寻到良人，能有黄公子这样在意我们所想、把我们当成普通人的，已经很不错了。” 她眼神往绿簪子那边瞟了好几次，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归结到房里还有客人，最终只是闭上了嘴。 程婉只知道黄选流连美色、有过不少女人，第一次听说他在这些女人之间的风评如此不错。 人模狗样的东西，脱下衣服却在装好人。 不过现在她怎么想不重要，这些人想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黄公子的名声。”程婉把视线对准了被黄公子牵动情绪的绿簪子，“以往只听说过他相貌英俊，不管是念书还是做生意，都是一把好手。没想到他私下里居然也是这么好的人。” “话不相瞒，我和我丈夫也一直都在盘算着挣钱，很早之前就在想，若是能和黄公子搭上线就好了。但到底没放在心上。” “如今听你们这么一说，真是更叫人心痒痒。那么好的人，做生意的人品一定也不会差。日后要是有机会，可千万得和黄公子认识认识才行。” 绿簪子果真不辜负她的期望，笑眯眯地去握程婉的手，把她拉近一些说话的模样更加亲昵了：“姑娘真有眼光！我们也常听到黄公子和人谈生意，高谈阔论的模样简直在发光！” “他那人就是有时候会高傲了一点，其实相处起来是很不错的，你要是真的和他合作，自己试试一定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外人打探不到的消息，我们这些人可抓到不少，我来跟你仔细说说黄公子喜欢什么，说不定还能给你添点捷径。” 这……程婉就嫌弃的有些想吐了。 黄选，谁愿意听啊？ 于是程婉假咳了一声，收在桌子底下的手碰了碰宋旸的手。 宋旸会意立马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把刚添上去的酒一饮而尽。 “与男人做生意的事情一般是我来操持，姑娘同我说吧。” 珍珠坠子有意不让这个话题发散，时不时拦一句。 程婉大概梳理了一下刚刚得到的信息，觉得这些女人身上聊不出太多了，就让眉心痣给大家倒上了酒，顺着珍珠坠子阻拦的话拐了话题。 她盯着珍珠坠子看了好几秒，作出出神的神态：“唉……” 宋旸现在配合程婉演戏越来越得心应手，揽着程婉的肩道：“我们手里有点小钱了，我也想让娘子能好好打扮，但她总忧心，怕这个太贵，怕那个不好存放……我也不懂这些……” 女人之间一旦聊起这种话题，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的。 三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会儿让程婉端能正些，根据她的脸和气质琢磨她适合什么样的风格，要给她怎么搭配。 一会儿又说起哪条街上的哪个铺子最便宜，哪里卖什么款式，哪里专门出什么材质，个个如数家珍。 宋旸开完头就说不上话了，只是偶尔跟着点点头。 其实在他看来，程婉无论什么样子都是最美的。 有没有那些装饰，都能叫他没办法移开目光。 至于程婉，为了不让女人们起疑心，非常配合那些女人让她们摆弄自己，再时不时露出崇拜的神情，夸夸这个哄哄那个，总之一顿酒喝下来，大家都挺开心。 反正程婉是真的很喜欢和女孩子相处，对她来说，女孩子就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生物！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路过门外的老鸨子听见门内一派欢声笑语，实在觉得奇怪。 这客人不早些进入正题，和姑娘们聊这么久的天？ 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于是她没忍住敲门：“客人？” 她还记着呢，这对小夫妻奇怪得很，一开始还说是男的带女的来长见识的。长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