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温晗笑总能整出点动静。 就比如现在,望着那坐在窗前独自生闷气的公主,他走过去悠然道:“这又是谁那么大胆,惹我们公主殿下生气了?” “还不是你请回来的辜小姐!”温晗笑忿然起身,大声道,“她二叔都回来了,为什么还要住陆府?” 说完,还用力拍了下桌子,以示自己的愤怒。结果愤怒还没表现出来,人先疼得啊啊直叫。 陆景枫心底一慌,立即抢过她的手翻来覆去看着:“你怎么了?” 看他这样,温晗笑不禁有些高兴,但还是板着脸道:“还能怎么,被针扎了!” “针扎?”陆景枫有些疑惑。 就算祖母与温晗笑再不对付,也不至于动手吧! 这是陆景枫第一次如此紧张她,温晗笑除了开心之外,也生了些依赖,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向袒护她的人告状:“她们说我女红不好,我不服气,就回来自己练,结果被扎了好几下。” 陆景枫看着她手上那些红印子,不禁心疼道:“你和她们比这个干嘛!” “那我总得有几样胜过她的地方呀!”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要不然,我怎么争得过她......” 听到这里,陆景枫立即放开了她的手,转而一脸无奈地盯着她:“不是,公主殿下,你怎么净给自己找麻烦呢?难道上次在公主府,臣没和你说明白吗?” 温晗笑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相关记忆,吓得她慌忙退后一步,同时说道:“你不准绑我!” “臣这次不绑你!”陆景枫突然笑了起来,看得人心惊胆战,“只要公主老老实实随臣来。” 温晗笑当然不想和他出去,但不随他走,又怕他做什么。只等拖着沉重的步伐跟他走了。 然而陆景枫并未对她做些什么,只是把人带到了自己房间,给伤口上药。 他一边小心翼翼涂抹着伤口,一边认真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你拿自己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比较,自然会输得一败涂地。” 温晗笑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影。昏黄的烛火下,陆景枫不见了平日里的锐利,朦胧而柔和。这样的陆景枫只会在她梦中出现,而现在却走到了她面前。 她不禁问道:“那我有什么胜过辜欣妱的长处呢?” 但这个时候,陆景枫又不说话了。温晗笑顿时生了几分怒气:“喂!你说呀!” 陆景枫抬起头微微一叹,认真道:“你比她善良,比她聪明,比她开心,比她更会为人着想。当然,你还比她可爱!” 温晗笑什么都没听到,就听见最后一句,当即就红了脸,佯装生气道:“不准取笑我!” “这可不是取笑!” 陆景枫抹完药膏,又吹了吹她的手指,随即问道:“还疼吗?” 温晗笑被他这番自然的举动惊呆了,喏喏说道:“不疼了,就是痒痒的!” 也不知是药的关系,还是陆景枫那几口气的关系。 陆景枫微微一笑,语调轻缓而认真:“辜欣妱住在陆府,是因为辜家有恩与陆家,这我拒绝不了。但我可以告诉你,我陆景枫对辜欣妱从无爱慕之意。以前不会有,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温晗笑有点小窃喜,又试探道:“可她很漂亮,又温柔,还有钱......” “看样子,还得用上次那种交流方法,公主才能相信臣了!” 陆景枫语调一转,温晗笑当即就跳了起来,话都还没说完,人就先跑了出去。 她才不想又被陆景枫绑在椅子上! 温晗笑跑出小院时,正好撞上了个小兵。可惜她当时太害羞了,没能想到,本该在军营里的士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更不知道,当陆景枫看见那小兵时,脸色一变。 盛国青羊关,青城依旧,故人不在。百姓们都逃难而去,只有些走不动的、舍不得家业的人还留守在城中。 再来就是盛国的军队驻守在这里,随时准备着和庆国决一死战。 盛军主帅,盛国三皇子温晖坐在账中,仔细阅读着手中信件,神色越发凝重。 等他放下手中信件,副将穆商迫不及待上前一问:“怎么样?” 温晖短叹一声,无可奈何道:“陆将军病重,无法担任将帅。” “怎会如此!”穆商显然不信,但又不得不信。可马上,他又想起了什么,试探道,“殿下,陆将军还有个儿子......” “你说驸马?”温晖立即否决,“庸碌无为,贪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