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怀得意的亚瑟且一回头,才发现哈桑定定的望着他,时间应该不短了。在他看来,走的这位不正好是他们俩同仇敌忾的敌人吗? 他笑嘻嘻的走上前,努力为自己的行为寻找认同感:“老板好像不欢迎这个人。” “是吗?那我去问问老板。”哈桑大步朝洋楼内走去,表情疏淡,眼中没有前一两天的亮光。 亚瑟没有追上去寻训诫,而是去后厨找李帜姑妈。 哈桑带着一杯温水,来到慕金石房间。 慕金石盘腿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听到哈桑的脚步声也无动于衷。 倒不像是沉痛不悦。 哈桑把水递过去,“今天您太宽恕这贝文了,他习惯以己度人,这种人您没必要和颜悦色。” 主人还是马耳东风,没有回应。 他单腿跪到慕金石身后的床上,手法娴熟的开始轻轻按压她的头部。她的短发光亮,但硬,最近又长了一点,也曾建议过留起来,他想天天给慕金石梳辫子,只是这么短,留长很难。 但凡哈桑给她按压头部,她就全身没有骨头一样,此刻更是顺势倒在哈桑身上:“哈桑,我再留十年短发,然后满足你给女儿梳头发的梦想。” 看着她一点一点倒向床上,哈桑无奈的说:“好!越早越好!” 相处了十年的一老一少,哈桑恪守本分,仆人的职责镂心刻骨,而慕金石越来越分不清彼此的关系,到底是爷孙俩,还是主仆俩;芒月把慕金石当女儿一样教导保护,为了她的前途操碎了心;她已逝的父亲,角色更像一位母亲,洗衣做饭,细致入微。 她从不缺少亲情。 瘫软在床上的慕金石直接把脚伸到哈桑手里,让他捏。 陷入甜蜜幸福的尊主大人首次谈到了她的父亲:“我父亲是一位博物馆研究员,偏爱金石研究,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我那时不知道我母亲的背景,只看到她不会照顾家,也不会照顾我,我父亲不在,我就吃饼,吃面包,有时一天三顿水果,我就盼着我父亲回来狠狠训她,可是我父亲回来,只会心疼我母亲吃的不好,反而教我做饭,教我的菜式都是我母亲爱吃的。” 慕金石聊起过去,眼里含饴带笑。 哈桑尽职尽责的捏着脚,这时的他,表情才像一位老者,眼里少有的出现了慈祥的光。 他问:“您的母亲拥有强大的传承能力,九盟居然不知道她的存在,嗯,能讲讲她是怎么过世的吗?” 这个问题不是慕金石的禁忌,说起来也不是十分伤感,她轻柔的讲到:“我父亲意外受伤去世,她让自己器官衰竭,跟着去了。我甚至没见她最后一面,只得到一封信和一份财产。信里说她活的太久,遇到我父亲之前太累,终于拥有了人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后,她不想恢复曾经的累。” 停顿一下的慕金石,委屈伤感的看着哈桑,“哈桑,那时我刚上大学,茫然且无依无靠,芒月就开始担任父亲的角色。”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着,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喃喃自语道:“我可能和我母亲很像,情感淡薄,丢了芒月这么多年,现在才来找他。” 哈桑轻抚她的短发,“我和你一起找到伤害他的人。为了他,你要不断增强你的能力,他不是说过你会不同寻常吗?” 慕金石微微颔首。 她刚才琢磨了很久,也算是下定了决心,还是快刀斩乱麻,将所有相关人聚集在一起,发起群体探测,一定能直接得到结果。 尽管上一次向人群使用脑电波,只是为了驯服乔汉,虽然结局事与愿违,但经验还是累积了一些的,再次发动群体脑电波,应该可以控制力度,再者,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至于召集相关人员的实施方案,有哈桑。 慕金石坐了起来,认真的把想法讲给哈桑。最后她说:“现场人员有参与伤害芒月的,我正好直接处理掉,这一点,策划时,你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哈桑做惯了这行,马上想到那块山林,可以走诉讼程序处理财产侵权,然后来一次公开拍卖,把人招到一起。 “我明天给张老太太补一份见面礼,和她打声招呼吧?”哈桑考虑问题很接地气。 慕金石慎重点头,见面礼非常必要,明面上,买山林的钱还是张老太太给的。 “哈桑,我们这次回来临时起意过于仓促,人还是有点少,九盟在华的公司不能再接触,知道了我的私事,还不得挨个通知他们的盟友,我的劲敌。所以,你雇佣一些临时的人员吧,我上了年纪还是任性,这类与人打交道的事情越来越灰心丧气。” 慕金石处理事情,有时大胆果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