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组长和陶学一都是聪明人,尽管他们都在想办法避免下一场战争的发生,但有些事情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陶学一最终还是没有决定先行一步。
随着八路军实力不断增强,赵志国的名声越来越大,双方之间的关系也只会越来越敏感。
尽管赵志国是众所周知的陶学一的好友,但敏感时期,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整个陶家,他都要压抑个人情感。
“陶兄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来找我!”顾组长告诉陶学一,“卫兵知道我的住处。”
陶学一只是笑了笑,回应着顾组长的热情。
跟随陶学一一起来到并州城的中央军军官和记者看着陶学一,八路军对他陶学一的热情太不平常。
所有对记者和中央军军官的规矩,在陶学一这儿却形同虚设。
“陶师长,您跟赵志国什么关系?”记者凑到陶学一身边,“为何八路军对您这么照顾?”
陶学一看了一眼记者,以他的性格,极不愿意搭理这些记者。
但是陶学一又担心,这些记者胡编乱造一通,写在报纸上。
“写”者有心,听者也有意,那个时候,陶学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赵志国原本是西北军的一名军官,在长城打过仗,后来加入了晋绥军。”陶学一说,“当时撤退的时候,我们认识的,一起战斗过。”
“啊?这么曲折?”
记者这时候才知道,赵志国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我劝你们最好是按照姓顾的说的规矩来,赵志国手底下可有一支非常神秘的部队,别说是你们,就是想让我悄无声息的消失,也是轻而易举。”陶学一提醒记者。
旅店门口,第一军分区士兵尽守自己的职责。
中央军军官和记者进入旅店之后,除陶学一之外,其他人不得外出。
这些记者原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毕竟在南边,很多记者都是被包|养的,谁给钱,他们就听谁的,报纸上的事情他们也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上边交给他们的任务,拿着相机专门拍赵志国他们防区内的流浪汉和各种不好的地方,回去之后,好发表到报纸上。
相机和胶卷倒是没有被没收,可随行的第一军分区士兵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有权查看他们的相机。
而且记者还不允许离开自己的住处。
于是乎,他们就把想法打到了陶学一身上。
“陶师长,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记者的心思,陶学一很明白。
陶学一刚当团长的时候,他还只一心想着打仗,虽然对上边的人是什么德行有所了解,但是自从他当了师长,混迹于他们当中的时候,陶学一都觉得很多事情挺恶心的。
陶家在官场的兄弟曾告诉陶学一,“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你手中的权力是真的,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你一句话能够决定人的生死”。
上边的人给记者交代了什么任务,陶学一根本不关系,也不想关心。
“那是你们的事情,赶了一天的路,我已经很累了!”陶学一冷冷地说了一句。
陶学一可是战阵整整的中央军主力师的师长,而且还是陶家的公子,他自然不会给记者当跑腿的。
其他两个中央军军官看着记者,也是冷笑了一声,这些记者真以为上边给他们安排了任务,就把自己当老爷了?
一个中央军嘲讽道:“完不成任务,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最好弄清自己的位置,再跟我们说话。”
中央军军官原本并不排斥这些记者,毕竟这些急着再怎么卖弄笔墨,他们这些小人物也没几个人关注。
但在来了路上,他们才知道,其中有几个记者,以瞎编乱造为荣,做着恬不知耻的事情还以为光宗耀祖呢。
在中央军中有一个特点,尽管他们自己屁股上不干净,但是他们也互相看不起。
最坏事也分档次,就像当江洋大盗的看不起做小偷小摸的,中央军军官认为这些记者做的事情就是下九流的事情,上不了台面。
坏人认为坏人跟他们不是一个档次,成为了中央军的特色。
“都洗洗睡吧,折腾了一天,还不够累吗?明天我们可是要前往平城,赵志国手底下的人可不会像我们一样照顾你们的感受。”另外一个中央军军官提醒。
记者可不像行伍中的这些粗人,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中央军军官为了照顾他们的感受,还会故意放慢速度,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他们休息。
但是现在来到了第一军分区的防区,而且还是带着不好的目的来的,人家可不会用好心来对他们。
记者们悻悻然,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就各自会房间去睡觉了。
自从当上司令,赵志国未曾一日早睡!
日军防区之内,但凡有一点点兵力调动,赵志国都要想办法弄清楚。
“根据我们在河云县城内的情报人员判断,目前日军最少撤走了三万人的部队,不过有可能更多,有些地方我们的情报员无法靠近,也就无法确定日军到底撤走了多少部队。”田克志告诉赵志国。
“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