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了这一手,不早告诉?”
“这一招管用不管用还说不定呢,只希望这批伪军能够早点醒悟,到了河对岸,伪军若是早点行动,他们还能够早点解脱。”
然而根本用不着潜入进日军的部队人员把情报送出去。
在滹沱河西岸,岗哨巡逻队一样不缺,五百人的日伪军想要在第一军分区的眼皮子底下渡河偷袭,除非把对岸的守军当当成瞎子。
五百人的日伪军到达了滹沱河上游,他们袭击的目标就是日军侦察机最近频繁侦察的上游营地。
此时田克志还在上游营地,用各种手段欺骗日军,让日军以为第一军分区要从上游渡河。
袭击的日军当然不会从正面直接渡河,就算是临时组建的一支部队,也知道对岸肯定有岗哨和巡逻队。
日军选择渡河的地方在上游两公里左右,不远不近,但日军渡河的地方是一片断崖,到达对岸之后,他们是无法直接向纵深挺进,需要涉水走过几百米的路。
过了这几百米,才是设防的区域,有固定哨,有暗哨,还有巡逻队定时的巡逻。
小鬼子和伪军乘着巡逻艇渡河之后,就让日伪军扔在河对岸,巡逻艇就撤回了对岸。
这批日伪军得到的消息是还会有后续部队对他们支援,巡逻艇要及时回去接其他部队过河。
然而,他们完全是被扔在了对岸的人,无论生死,他们将再也无法回到对岸。
蹚过潜水去,看过地图的日军知道,再往前走几十米就是相对宽阔的河岸,日军早已经绘制过这附近的地图。
“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个日军军曹招呼着两个伪军士兵前去探路。
虽然编在了一支队伍中,但日军担心,只派伪军前去探路,伪军会溜之大吉。
所以在这支队伍中有一个日军的明文规定,就是每一次行动,必须要有日军参与,哪怕是日军在后边观战,但也决不能让伪军脱离他们的视野。
日军的办法着实不错,但他们低估了伪军给他们制造惊喜的能力。
他们成功借着黑夜摸到了河流的平缓之地,但他们并没有在附近发现任何岗哨。
“啥也没有啊!”一个伪对同伴说。
这一句话,不止把他同伴吓出了一身冷汗,也把跟在他们屁股后头的日军军曹给惊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甚至日军军曹已经闭上了眼睛,等着枪声响起。
然而传入他耳朵中的,只有河水冲刷的声音,并没有枪声,也没有岗哨询问口令。
日军军曹也在怀疑,难道这儿真的没有华夏军队派遣的岗哨?
尽管没有传来枪声,但日军军曹仍旧不放心:“你们两个继续往前走!”
这儿还真有岗哨,不过哨位距离日伪军站的地方还有三十多米的距离。
河水冲刷岩石的声音遮盖住了伪军说话的声音,远处的岗哨也根本没有听到伪军说话的声音。
但这儿布置的可不止有岗哨那么简单。
因为河水之声太大,容易遮盖住其他声音,让哨兵无法及时发现敌情。
于是乎,他们在附近布置了诡雷。
两个伪军以为周围没有岗哨,走路更加大胆了。
“轰”
一声爆炸,爆炸的火光也一闪而过。
走在前方的两个伪军士兵,一个当场被炸死,一个被炸成了重伤。
日军军曹心中一惊,立刻卧倒在地。
爆炸声音刚落,一发照明弹就打上了天空。
照明弹在深夜既可以观察敌情,又可以传递情报。
照明弹亮起的时候,田克志就会知道,这个方向有突发情况。
在照明弹苍白的亮光下,哨兵发现距离他们不足三十米左右的地方,躺着两个人,一个还在挣扎,一个已经一动不动。
日军军曹蠕动着向水边爬了过去,趴在了冰冷的河水中。
这个日军军曹经验很丰富,他可不想就这样死去,尽管河水已经冰冷,但他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会不会是炸到老乡了?”一个新兵问。
因为在苍白的光亮下,根本无法识别对方身上是否穿着军装。
“扯淡,注意警戒,大半夜有老乡跑到这冰冷的河边做什么,跟水鬼谈情说爱吗?”
哨位上,是一个老兵带着一个新兵,目的也是为了锻炼新兵。
老兵经验丰富,不管炸到的是谁,在这个时候,他们必须要对方当成敌人来对待。
“那怎么办?还有一个活着呢。”新兵说。
“做好警戒,后边的兄弟都要靠我们呢。”老兵说。
无论前方发生什么事情,哨兵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岗位,直到他们的援兵赶到。
照明弹落了下去,潜藏在水里的日军军曹才长舒一口气,然后再黑暗中向后方退去。
待日军军曹退回去之后,偷袭的日伪军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举动,他们退到了过河的地点继续隐蔽待命。
田克志很快派了一个排的兵力前来查看情况,很快找到了那两具尸体,重伤的那名伪军已经在几分钟的挣扎中死亡。
“小鬼子?又是小鬼子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