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 此时姜离正好探出头来,见状,讪讪一笑,解释道:“若非带着它,我也够不到这么高的地方……” 陆生不置可否,回身扶着姜离的手臂,待她安然落地,方松开手来,弯腰抱起箱笼,抬脚便要走。 “等一下。”姜离扯住陆生的袖子。 陆生回过身,不解道:“怎么了?” 姜离轻叹了口气,抬手拿掉陆生头上的几根稻草,又在他的的肩上掸了掸,这才放心道:“这样才干净些。” 陆生垂眸盯着衣襟前的手指,顿了顿,俄尔抬眼看向姜离,轻声道:“谢谢。” - 二人几乎是踩着点赶到内学堂。 目送陆生进门,姜离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精神陡然松懈,只觉得浑身酸软。 姜离捶着肩膀往回走,行至坤宁门前,忽见胡炳坤一脸阴恻恻地迎面走来,姜离目光垂下,便见这死太监的袖子下方竟露出半截麻绳,正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荡。 跟前来索命的黑无常似的。 姜离心中惊骇,连忙垂下头去,眼观鼻子鼻观心起来。 二人几乎是擦肩而过。 “哼。”胡炳坤应当是气恼极了,鼻腔发出重重的鼻吸声。 姜离霎时汗毛倒竖,只觉得后背凉飕飕一片,整个人如坠冰窖,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起来。 不过须臾,她已出了一背冷汗。 忆起解救陆生前发生的事情,姜离竟生出劫后重生之感。 按照原著走向,今日乃陆生考学之日,自当顺顺利利才是,可不知为何,她的眼皮子总是跳个不停,心中难安,便决定来倒座房一看究竟。 结果陆生没见着,却见到了两个行事鬼祟的太监佝着腰,扛着麻袋,往东边去了。 姜离愈发心慌,待她来到倒座房,便见一只箱笼孤零零坐落于门前,她揭开箱笼,取出一叠纸翻了翻,顿觉得不妙。 于是,她便抱起那只箱笼,循着先前那两个太监的轨迹往柴房摸索而来,便有了后头发生的事情。 侧过头,瞥向身后渐行渐远的胡炳坤,姜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想不到陆生的上位之路坎坷重重,如此艰辛,不过好歹叫她赶上了。 吐出一口气,姜离略活动了下筋骨,挺直腰杆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