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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沉默。

身旁的人轻呵,“他知道俊朗的事吗?”

“我没说。”

“总要说的,如果你——”

“我从未想过。”

她知道丁晓海要说什么,但是有些事夏衣其实没有再想。姐姐出事后,她一心一意只想带好俊朗,其它已不去再想。

爱情不是一道必答题,她完全可以跳过。花开不一定非要结果,愿望不成真亦是常有的事,感情——可有可无。

丁晓海不甘心:“可他不一定这么想。”

“做决定的是我。”

“决定随时可变。”

“所以呢……我需要和你签个时效一辈子的保证书?”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大概还是难以理解,认为夏衣不过是编话安慰他,毕竟一时半会没什么比“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更能抚慰被拒绝后受伤的心。

他到底不是真得懂她。一味执着于“非此即彼”这个伪命题,并未站在夏衣的角度考虑过她的真实处境。

林煦阳没走,留在小镇开了店,还在她那蹭饭,说心中没起波澜是假的,但她很快迫使自己镇定了下来。她从未过问林煦阳店里的情况,也没问过他为什么开着这么一家亏本的店,因为一开始她就认为他呆不久,总要离开。

她心里想的是生计问题,而他好像从未思考过下一步。他们之间的悬殊她怎会不明白。

但凡夏衣有那方面的想法,都不会和一个异性坦然地相处那么久。她只当他是老朋友,沿途一起搭车的老朋友,过几个站各奔东西的老朋友。

“我现在只想带大俊朗,夏珊的事你也知道……”她低头,没继续说下去。

丁晓海急言:“我可以和你一起。”

“不结婚,不生自己的小孩么?”

“可以。”

“你家里人也可以?”

“……”

“晓海,谢谢你。”她真挚地说,“一定有个人在某处等你,多出去走走,多认识些人,会遇上的。”

她从未觉得他对她的爱意有多深。

也许这么说太自私。但是同桌几年,他们说过的话寥寥无几,从未有过对某一话题的争论与探讨,也没发生什么值得铭记的交叉和碰撞,更看不出共同喜好乐趣。

所以他喜欢她什么呢?静悄悄的面容?优秀的学业?还是单纯的青春?

“应该我谢谢你。”丁晓海自嘲。

夏衣顺着说:“不客气。”

他气笑,“夏衣,你这样拒绝别人,别人怎么放得下?”

她淡淡一笑,没说话。

不止一个人对她说:夏衣,你太绝情!

她不会和人搞暧昧,连多一份的好感都避之不及。在她这儿,异性之间要么是朋友关系,或者工作关系,要么就是恋人,绝对不存在中间的灰色地带。所以男生一旦流露出对她的好感,未及表白,她早先一步抽身远离,绝不给对方留一丝遐念。

本来她和丁晓海也能做纯粹的朋友的,他不愿意,她只好划清界限。

周日沙滩上人还是很多,皆是拖家带口的。地上花花绿绿的泳衣和小工具,天上飞着各式各样的风筝,有股混杂的热闹。

个人的喜怒哀乐渺小而安全,开心可以无限放大,失落也有地安放。

她静静望着远处,感到伤感偷袭了上来,细细麻麻的,一点点咬噬全身。那人似有心理感应般回望过来,隔着距离和人群,只隐隐一个轮廓,透不出真实表情。

夏衣没有转头避开,脸上笑容全无,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像课间操结束后越过无数道身影偷看他那样,一点点在心里描摹他的样子。

直到俊朗把线交到他手上,然后朝这边跑过来。

“夏衣,我要喝水——”少年声音清脆响亮。

夏衣褪下肩上的水壶,打开杯盖,递给他,“渴了吧,慢点,不着急。”

小嘴巴咕嘟咕嘟,喝水间隙抽空对她说:“夏衣,你看到我放的风筝了吗?又高又远,厉害吧,你一定要帮我拍下来,回去后发给妈妈看。”

他说完,就跑了。

留下呆愣的夏衣。

俊朗很少会在外面提起妈妈这个词,在家里也很少。夏珊第一年回来时,他甚至躲在夏衣身后不敢上前,像看陌生人一样防备地盯着人,直到第二天才愿意让夏珊抱。

后面长大了,习惯了,会好一点,但仍不会主动说起妈妈。

小孩的心思有时比大人藏得还深,他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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