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 “那、父皇知道吗?” 好一会儿,李明基才艰涩地吐出这么一句话。他对自己的娘亲很是孝顺,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父皇是否知晓,若是不知晓,他往后定要小心行事,免得连累母亲,若是知晓......他不明白父皇若是知晓,又怎么会留下他? 兰嫔看着李明基眼中的担忧,心头微微暖和,放柔声音道:“你父皇早就知道了,在我有你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我的父亲是谁?母亲又怎么会怀上我?”李明基迫切地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兰嫔摇了摇头,她轻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往后我会将这过往的事儿原原本本告知你的,只是现下你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也不该知道。” 她的眉眼间浮起一抹淡漠,蓦然间一丝阴翳闪现而过,但不过眨眼间就恢复了正常,她转过头,笑着对李明基道:“你放心,皇上当年与我有约,会好生待你。” “所以,儿子,要好好感谢你的父皇,是他给母亲一条命,也给了你一条命。是他予我们一席之地,这宫中的是是非非,我们不需要去掺和,但是若是你父皇需要,你就照着他的意思去做。” “这是我们娘俩欠他的。” 兰嫔的眉眼间浮起一抹水色,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笑着道:“真是糊涂了,娘这么早同你说着干什么?总该等到娘......咳咳咳......” 兰嫔侧身掩唇低咳,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惨白,李明基心头一惊,他知道兰嫔这些日子微有小恙,可是他去看过数次,也问过数次,不是都说没什么大碍的。 他起身,疾步走至兰嫔身旁,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兰嫔的后背,慢慢地替兰嫔顺着气息,等到兰嫔停下了咳嗽,才小声地道:“娘,我这就让人请太医过来。” 兰嫔摆摆手,哑声道:“不必,陈年旧疾了。没什么大碍的。” 她抬头看向李明基,眼中浮起一抹歉意,小声道:“儿子,老一辈的事,本不该牵扯到你的,然而......” 兰嫔幽幽叹了一口气,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而后疲惫地拍了拍李明基的手臂,道:“你总归是你父亲的儿子,等到了时候,娘会把一切都同你说的。” “你再等等。” 兰嫔本不想这么早同李明基说这些,但是她的时间不多,她怕李明基真的让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挑动了心思,入了这不该入的局,故而才将这事挑了一截说出来。 当娘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欢欢喜喜地平安长大,她也是一名娘亲。 她走至殿门口,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笑着道:“儿子,娘替你看上了一门亲事,回头你也看看那画像,若是满意,咱们就定下来。” 李明基略微晃神地看向兰嫔,在阳光的照耀下,他有一瞬间看不清兰嫔的眉眼,但是话语中的希冀,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清楚自己此时应当想什么,只是茫然地胡乱点头应是。 兰嫔温婉地笑了笑,而后走了出去。 不过是一场架,却是将原本平顺的走向扭曲了起来。 而在陆府休养数日的陆安衍,正侧靠着坐在床榻上听着荣铭絮絮叨叨地说着学堂上的琐碎事儿。 他看着荣铭剥好橘子,可是却又将橘肉送回他自己的口中,他没好气地问道:“你是来我这儿吃橘子的吗?” 荣铭听得这话,他愣了下,咽下口中的橘子,看着手边所剩无几的橘子,尴尬一笑,道:“这倒不是,这是给你带的。” “要不,你吃一瓣?”荣铭将剩下的最后一瓣递过去。 陆安衍挪了挪身子,不过是稍稍一扯,又扯到身后的伤,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他本就是个怕疼的人,平日里倒是没受过什么伤,这次的伤是他自小到现在伤得最重的一次了。 他撇了荣铭一眼,道:“不吃。” 荣铭听得陆安衍的话,便就自然地将那最后一瓣橘子扔进自己的嘴里,含糊地道:“很甜的。” “明恪怎样了?宫中有消息吗?”陆安衍扶着床,直起身子,小声问道。 荣铭清理橘子皮的手微微一顿,他垂下眼,半晌才低声回道:“他没事,人可是皇子呢,你瞎操心什么?好好养伤,诶,你干啥......” 他一抬头就看到陆安衍咬着牙从床榻上起来,脚下略微踉跄,轻声道:“我进宫去看看他。” “诶,你进宫干什么?你都这样了,要好好养伤,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荣铭扶着陆安衍,看着陆安衍执意出门,他忍不住气恼地道,“那小子哪里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