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还未亮。 苏芸便被她奶给拽起来了。 自从五岁开始她就自己一个屋睡觉了。 老苏家算的上村里富裕的,盖着青砖大瓦房,一进一出。 不仅有前院还有后院,五个厢房一个厨房和茅房。 鸡养在前院,而猪则养在后院猪圈里。 前院里还有一棵枣树,年纪都有她爹大了,估摸着有三十年份。 要不是便宜大哥读书费银子,她家肯定是村里数一二的。 苏芸打着哈欠半睁着眼蹲在枣树下洗漱。 用柳条蘸着粗盐在嘴巴里来回刷着,饶是她用了好几年,还是不喜欢这齁咸的口感,差点没给她干吐。 李氏从鸡棚里抓着一只大公鸡。 公鸡扑着翅膀“咯咯咯”乱叫。 到了李氏手里后又安静的让其用红布条拴住了爪子。 “前些日子镇上热卖一款用薄荷做的牙膏,赶明买回来用,就没这粗盐这么蛰嘴。” 【牙膏?便宜大姐不愧是经商天才,这牙膏都做出来了!】 李氏一听是那邪祟做的,立刻就不想买了,可看着乖乖亮晶晶的眼,又不想让她失望。 “算了,这牙膏有什么好,等奶去了京城给你买珍珠中药膏,用那刷牙才是顶好的!” “好!” 苏芸笑眯眯的答应。 苏怀义从地窖里抱出一坛酒,“老婆子,给酒也用红布包起来!” “爷,这不是你去年晾的,今年就成了?” 苏怀义耐心解释,“这酒是越放越香醇,现在喝也可以,你这不是拜师,咱也不能空手去,要有礼数。” “你爷说的对,这一只鸡和一坛酒未免太少,可如今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等明再送些糕点过去。” 李氏擦拭酒坛上的陈年老灰,细致的用红布把酒坛包的严严实实。 摸着黑苏芸就跟着爷奶去里正家了。 没错,寅时起来的就她和爷奶。 娘和爹这个时辰还在呼呼大睡。 假二伯一家昨天天没黑就搬走了。 可能是昨天就打好招呼,苏芸到里正家里时对方都已经准备好了。 来到堂屋,墙上挂着关公手拿青龙偃月刀骑骏马的画像,长案上供奉着一些糕点。 “苏芸,你可愿拜我关清为师?” 里正虽已年过半百,辈分却是村里最高。 据说还是关公的后辈。 在苏芸看来,这个大秦国就是架空时代,历史上是没有的,可却有一些熟悉的人物,但有的时间线也不太对,她至今没有弄明白。 不在多想,苏芸小脸严肃。 “徒儿愿意!” “拜入师门,万不得用武力行为非作歹之事!” “是!” “好,拜关公!” 关清拿了三炷香,点燃后跪拜。 苏芸连忙照做。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瞬间觉得师父的后背很是孤寂。 “好!以后每天这个时辰跟我练功一个时辰。” “徒儿晓得了!” 里正收回气势,仿佛现在他不是关清而是青山村里一个不起眼的里正。 他慈爱的拍拍苏芸的脑袋,“行了,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样子,和你奶先回去补觉去吧,明天可是要早起了,我和你爷还有点事情要说。” …… 苏芸回去后并没有睡,而是帮着她奶准备早饭。 这火刚烧起,李氏刚烙了两张饼苏怀义便板着脸回来了。 “老婆子,给我带点米面我去大哥那呆两天,大哥前几日来信说升到了七品翰林院编修。” “这地里的活不干了?”李氏手里没停下,接着烙饼。 她是打算去京城,毕竟那邪祟一日不解决一日她心不安,可是是她要去不是老头子去京城,都走了谁干活? “地里的活我让里正帮忙找村里地少的人家干了,到时候帮银用粮食结算,一亩地给十斤粮食。” “这交完税到咱们手里也没多少收成了,今年年景不好,在这样下去又卖不了多少钱了。”李氏忧愁。 她家算是好的,上等良田十亩,下等田地有二十亩。 今年收成不好,一亩地也就只能收四石不到。 光是那地税都要上交一大半。 现如今又请人帮忙,可不剩不了多少! “里正说过几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