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不怕,乖乖来救你了” 苏芸学着柳霞安慰她的样子安慰柳泉铮。 她先是为外祖整理了一下头发与衣服,让其看着不那么狼狈。 边整理她边流泪。 她不敢想,在她娘郁郁而终,他爹杀了柳晓湘又自缢时,外祖一个人在这地窖里是如何度过的。 “外祖乖哦,乖乖背你出去。”苏芸咬牙,用力背起了柳泉铮。 她一步一步走着,路过柳老大和柳盛时还踩上了两脚。 “外祖闭上眼,一会儿咱们就到家了。” 她担心外祖这些天被关在地窖不见天日,出去会被外界的光芒刺伤眼睛。 苏芸爬上了地窖,而苏秉他们也赶来了。 “爹,娘!” 苏芸一见爹娘,情绪绷不住了。 她用力嘶吼着。 柳霞跌跌撞撞的跑向苏芸,颤着手不敢碰她爹。 她眼珠里全是血丝,抖着手拿着腰间的水袋往她爹嘴里喂。 “爹,喝水了。” “嗯。”柳泉铮迷迷糊糊的喝着水,感受嘴里的甘甜大口大口的吞咽。 苏秉都忍不住红了眼,他拱手道。 “叔伯,婶娘,你们谁家有牛车可借小子一用。” “我家有!”柳老头道,“我去赶来。” 柳老头那是一点都不敢耽搁,跑的飞快的把牛车赶了过来。 牛车上还垫着一床被褥。 “快把秀才公抬上来。” 苏秉接手,将柳泉铮抱到车上小心的放下。 一家三口也同时上了牛车去往隆德镇的医馆。 “张招娣,你还是人吗?” “柳老大也不是个东西,整日一副老实样,没想到竟做出这事!” “呸,一家子丧良心的!” 人走后,往日里受了柳泉铮恩惠的坐不住了。 张招娣和柳晓湘吓得愣住了,她们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完了,彻底完了。 “大家伙,上啊,打死这一家狼心狗肺的。” 村民们先是一人一口唾沫,然后蜂拥而上一人给了柳老大家每人一脚。 更有甚至,连同地窖里的柳老大和柳盛都拖了出来,单方面殴打。 翠儿见形势不对,早就卷走了柳盛的钱跑回了怡红院。 济云堂。 大夫为柳泉铮把脉,一只手还来回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 “怪也,怪也!” “大夫,我爹怎么了?”柳霞着急询问。 “你爹他饿的人都脱了像,里应胃也受了损。按理来说应右关脉浮,可这脉像倒是强劲有力!” 大夫接着又摇摇头,“罢了,等下开几副补药先调理着。切记,这几日不可大鱼大肉,吃点易消化软烂的。” 【应该是娘亲喂给外祖的灵溪生效了。】 苏芸默默的想着,她抓着外祖的手不舍得放。 柳霞也松了一口气。 “我去给爹买点粥。”苏秉拍了拍柳霞的肩膀,“别担心,柳盛一家我会让他们下狱的!” “嗯。”柳霞闷声道。 苏秉出去后先是买了粥,后又去了衙门击鼓。 “咚~咚~咚~” 一连敲了六下。 衙役懒散的打着哈欠走来。 “何人击鼓?” “草民苏秉,我岳父是柳泉铮,自十五日前被柳盛一家关进地窖,霸占其屋。”苏秉拱手,简言说了几句。 衙役本不想管,可听到是柳泉铮就问了一句。 “可是上溪村柳秀才。” “正是。” “在这里等着!”衙役说了一句后就进了衙门。 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他不耐烦的挥手。 “去去去,一边去,这家事可不归我们衙门管。” “这位大人,那柳盛一家也忒不是东西,我那岳父被饿的都差点没了命!”苏秉说着还把手里的银钱悄悄塞给衙役。 衙役掂了掂手里两块银子,眼睛一亮。 这可整整有四十两! 就是孝敬给县令和师爷后,他手里还能余上一两。 他龇牙咧嘴附和道,“确实不是个东西!” “兄弟们,来活了!”衙役往院子里一喊,四五位睡醒的衙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