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芽很快定位了发帖人的地址，在一片居民区内，恰在总部所提供的地址范围之内。 这次任务的距离有点远，在邻市，袁晓雯按苏芽的建议收拾了够一周的衣物，坐上了后座。 下午，他们抵达了地址附近，那是一片相对高档的住宅区，对门禁管理自然比他们之前去到的老小区要严。 才行驶至大门口，就被车杆拦下来。“非业主车不能进小区。”门卫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朝他们挥手让离开。 “我们是燃气检测公司的人，是B区十栋五单元七零二的业主说在家里闻到异味让我们给检测维修下。”张黎摇下驾驶室车窗，将一张名片递给小区保安。 瞄了一眼名片又看看车内，驾驶室和副驾驶坐了两个年轻男性，长得都俊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后座还有两个年轻女人，这组合可不像是来干活的。 “燃气检测修理人员？还有女人愿意干这个？”中年男人努了努嘴，示意后座的两人。 张黎递给中年保安一根烟，保安看到烟盒的式样，面上的神色缓和了，张黎才道。“老哥，现在检测设备都是高科技，设备又小巧，别说女同志，就是七、八岁的儿童教几遍也能用。不是检测需要楼上楼下的跑，公司哪舍得配两人一组。她两是实习员，先跟着我哥两学习学习。” 中年保安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给四人放行。 苏芽朝缩手缩脚，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保安看不到的袁晓雯挑挑眉，那双灵动的圆眸像是在说。“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这不轻松过关。” 袁晓雯的胆子确实很小，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容易紧张。长舒口气，她才讪笑着坐直了身体。心下却想这一关是过了，但有问题的那家又要怎么进去呢？他们可不是他家招来的。 四个人一起上楼肯定是不现实的，这才是袁晓雯经历的第二个任务，还需多多积攒经验，张黎让她和自己一同上楼。 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张黎按响门铃后和开门的初中模样的男孩简单说了他们的来意就被轻易放进去了。 从背包里翻出顶端带短管的仪器，张黎领着她来到厨房，有模有样地检测起来。 “小同学，你家就你一个人吗？也敢给陌生人开门，不怕遇到坏人啊。”张黎蹲下检测天然气管道，边和守在一旁的初中生闲谈。 “我爸我妹都在家。哥哥，你们要喝水吗？我给你们倒水。”少年的音色带着青春期变声特有的那种粗哑。 “谢谢。都在家啊，那是信任你让你独自处理吧。管道有轻微损伤，会要更换。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更换管道会要麻烦你把你爸爸请出来，这个需要成年人确认同意。”张黎很有架势地检查了五分钟，站起身看向少年道。 “我叫郑兴和。这，”郑兴和露出为难的表情，犹豫片刻后才答应。“行，我去问问我爸。” 郑兴和暂时走开，袁晓雯才敢表露出担忧的神色，半大的孩子或许好骗，但他家长就不好说了。 被张黎用眼神安抚住，她不敢贸然出言询问，袁晓雯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安，努力镇定下来。 不到一分钟郑兴和就回来了，他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冲两人道。“我爸有点不舒服不出来了，他说要换要修都同意，我代签也是一样的，他认。” “这样不太符合规矩。这样吧，我将单子给你，你送去给你爸签字再拿出来，行吗？”张黎认真地看着郑兴和，用商量的口气提议道。 莫名抗拒和父亲独处，不过他也明白有些事他一个未成年人签字是不被认可的。点点头，他算是同意了。 看着张黎变魔术般从背包里摸出一张单子，在上面勾勾画画一通后递给郑兴和。 这次等待的时间略长，等郑兴和再次出现的时候袁晓雯身体微微前倾朝他的方向嗅了嗅。 张黎收回单子，只看了一眼便收回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了橘黄色的管子，蹲下身背着他们在安放天然气表的柜子里一通捣鼓。 袁晓雯尴尬地和郑兴和大眼瞪小眼，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也不像苏芽那样很容易和陌生人熟悉起来，只能垂手安静地站在一侧，脚尖无意识地轻微来回移动。 最终袁晓雯也没看出张黎有没有真的换下燃气管，报了价格收款后，他们穿着鞋套就准备离开了。 “小同学，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走到门口的脚垫上，取下鞋套手已经握在门把手上的张黎突然转身，对着送他们到门口的郑兴和欲言又止。 成年人大多都不太吃这一套，不知道该不是该说就是不该说的意思，那还讲什么。但郑兴和年纪小，瞬间就被张黎的这句话吸引住了。 “有什么事吗？”他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