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小姐有午休的习惯,多少也要睡上二十分钟的,可今天却怎么都睡不着,她还在盘算着怎么拿到龙涎珠救爸爸。 如果想要拿到龙涎珠,就必须要结婚,如果想要结婚,就必须要真怀孕,怎么样才能真怀孕呢…… 邵嵘谦吃过午饭就回了书房忙工作,主卧静悄悄的,厚重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的只能勉强看得清房间的布景。 像是夜黑风高的晚上一样,最适合做坏事了。 乔梦鱼找遍了整个主卧,还是连一根针都没能找到,向李行求助,她又怕打草惊蛇,扎破小套套的计划,只能暂时胎死腹中。 她不像是邵嵘谦那样沉得住气,即便什么都知道了,也可以做到绝口不提,她心里装着什么事情,不说全都写在脸上,也是坐立难安。 所以,不消片刻的功夫,人已经偷偷摸摸的推开了书房的门,里面浓烈的烟味儿呛的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小手儿在鼻子前用力的扇着。 还说要悄悄潜入呢,刚进门就露馅了,绕过古香古色的屏风,就看到里面白色的烟雾更浓,即便窗户开着,一时也根本散不开。 “怎么抽这么多烟?”乔梦鱼一边用小爪子用力扇着,一边朝着坐在办公椅上的人走。 直到近了,才看到水晶的烟灰缸里已经堆得像是小山一样的烟头。 银色边框的眼镜放在办公桌上,文件都没有打开,她走近了,人还是靠坐在办公椅上,连看都不看她。 乔梦鱼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的邵先生了,气场沉冷到拒人于千里之外,比第一次见面还不如,她甚至都有些被吓到了。 原本想要强行挤进他的怀里‘勾引’他的,可现在,她小腿儿僵硬着,硬是不敢随便造次。 “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乔梦鱼试探着开口,嗓音不自觉的有些弱弱的。 对于邵先生,她多少还是有点儿害怕的。 邵嵘谦沉着俊脸,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只垂着眸子,不疾不徐的吸了口指间的香烟,随即长长的吐了一个烟圈儿出来。 邵嵘谦不说话,乔梦鱼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再说点什么,有点儿自讨没趣儿了,转头就走,她着实有点儿不敢。 一夕之间,她忽然发觉,不是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邵嵘谦依着她顺着他,能跟港区的邵先生耍脾气,而是邵嵘谦愿意宠着她惯着她,她才敢胆大包天的跟他叫板。 如果有一天他不愿意宠着她惯着她了,她就跟那些诚惶诚恐的甲乙丙丁没有差别,港区邵先生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存在。 这种认识让她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心底开始害怕了起来,像是被困在孤岛的人,四面都是海水,恐惧侵袭着四肢百骸。 好在,沉默了许久的邵先生,终于开口了,只是嗓音沉哑的厉害:“不是午睡吗,怎么跑过来了?” 想来,是香烟吸的太多了,嗓子都被呛到了。 “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乔梦鱼声音闷闷的,明显还带着惧意。 邵嵘谦默了一夕,随即俯身,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大手没有收回,顺势将小朋友拉进了怀里。 让人横跨着坐在他腿上,双臂环着她的腰,就那么小小的一只,窝在他的怀里,跟一只小可怜似的。 “小鱼。”邵嵘谦忽然喊她的名字,尾音微微拉的有些长,似乎带着缱绻。 “嗯?”小朋友侧脸靠在他胸口,应着声,已经仰起小下巴望他了。 只是,她等了半天,邵嵘谦就只是微微抿着唇,再没有其他的话了。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乔梦鱼小心翼翼的问。 虽然他主动抱了她,但他沉冷的气场不变,让人心里发怵。 “一个我比较看重的下属,出卖了公司资料。”邵嵘谦轻描淡写。 “不会是席遇吧?”乔梦鱼有些心惊,在她的认知中,也就席遇有这个分量,让邵嵘谦这样了。 “比他还要亲近。”邵嵘谦不动声色。 “比席遇还要亲近?”乔梦鱼更意外了,“那是谁?” “你不认识。”邵嵘谦说。 “别不开心了。”乔梦鱼握住了他的手背,轻轻地晃了晃。 “小鱼,我生平最恨人骗我,知道吗?”邵嵘谦垂眸,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莫名的,乔梦鱼有些心虚,总觉得邵嵘谦是意有所指,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可是,老乔的事情几乎没什么人知道,邵嵘谦远在港区,更不可能知道,再说,如果他真的知道了,肯定当时就把她扔出邵公馆了吧。 应该是她想多了…… “以后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