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特助多鸡贼的一个人,一句话便清楚了邵先生的心思,自然,也是邵先生没有刻意隐瞒,才被他洞察清楚。 李行是邵先生身边的老人,深得邵先生的信任,身份地位自是别人不能比的,邵先生派李行过去照料,等同于在说,乔二小姐依旧是他的心头肉,他分手只是做做样子,给她一个教训。 有了这样的认识,席特助对李管家一通嘱咐,从生活起居到看病就医,好像生病的是她女朋友一样,听得后面认真工作的邵先生,都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最后还是李管家耐不住烦气,回怼了过来:“照顾乔小姐,我比你时间长。” 对于乔小姐的喜好口味,甚至是喜欢什么图案的杯子拖鞋,李行都一清二楚,换句话说,还用得着席遇一个门外汉多嘴多舌。 席特助表面讪讪闭嘴,可心底却在祈祷,但愿之前得罪乔小姐的事情,她别记仇…… 李行确实办事周到妥帖,换了家酒店,港区私密性最好的一家,订了顶楼的总统套房,安排了三十几个保镖在整个一层守着,他带着邵公馆几个得力的女佣,亲自照看。 别人不知道分手的事情,他却是清楚的,老宅那边柳女士已经气疯了,人他自是不敢带回邵公馆的,只能先安排在酒店。 医生已经换了两波了,可人还是从前半夜高烧到了第二天清晨,丝毫不见起色,高烧的缘故,膝盖上的伤口也有化脓的迹象,女佣只好给她换了吊带的睡衣,将膝盖露在外面不盖被子。 高烧一直不退,医生急的一脑门汗,该做的检查都做了,除了高烧和伤口化脓,并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高烧怎么都不退,再这样下去,怕是脑子都要烧坏了。 李行也意识到了严重性,拨了席遇的电话过去,他单独在一个房间,压低声音:“邵生跟你在一起吗?” “怎么了?这边矿井坍塌,还有十几个人没救出来,邵生亲自在现场指挥呢。”席遇陈述这边的情况。 透过电话,李行都能听到那边吵吵嚷嚷,应该是在事故现场。 发生这种事情,即便是在非洲,也会闹得沸沸扬扬,一旦处理不好,就会损害到邵家的声誉,继而影响到股票。 可乔小姐现在这样的情况,李行实在是不敢自己做主,万一有个好歹,他怎么担待的起。 见李行不说话,席遇便主动询问:“是不是乔小姐有事?” 李行沉吟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换了三波医生了,不见一点儿起色,我担心……” “怎么这么严重?”席遇说着话,瞥了眼一身西装,正在指挥救援的邵先生。 自从临时紧急赶过来,下飞机便直奔现场,邵先生连饭都没工夫吃,好在目前为止没有出现死亡人员。 “就是查不出原因,医生不敢随便下药,可一直这么烧下去,脑子怕是都要烧坏掉了。”李行语气越发焦急。 席遇盯着不远处的邵先生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过去汇报,只跟李行说:“邵生这边实在棘手,我们不能让他分心,只好辛苦您联系一下傅先生了,他身边有个女神医,或许能有办法。” 李行一听这话,就知道责任重大了,不经过老板便私自做决定,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怕是担待不起。 只是,他跟席遇都是追随邵嵘谦多年的人,忠心自是不用说,不然,也不会派他过来照看邵先生心爱的女人。 “我知道怎么做了,等邵生忙过了,你及时跟他汇报。”李行嘱咐了一句。 收了线,李行思虑再三,权衡利弊之下,决定先联系傅砚辞,如果顺利的话,便带乔梦鱼回邵公馆。 傅砚辞不喜坐飞机,却第二次为了乔梦鱼搭乘专机,抵达港区的时候,李行已经亲自在机场等候了。 秦城傅家,祖辈上便是豪门,跟京市那位呼风唤雨的人物交情匪浅,比邵家起家还要早,邵家也是在邵嵘谦接手之后,才渐渐追上了傅家。 傅砚辞的身份地位自是不用说,即便是邵嵘谦,在他跟前也得要客客气气的,李行自然不敢托大,派别人来迎接。 一见到人,傅砚辞仍旧是一贯的风度儒雅,青灰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和青灰色的西装马甲,他头发微长,皮肤白净,五官有着东方人的柔和美,可却又不失阳刚。 李行刚要开口寒暄,就听跟在轮椅后面的小姑娘开口了:“小鱼怎么又病了?” 李行认识傅砚辞,却不知道赵知溪,小姑娘忽然越过老板先开口,又这么不客气,他自然的反应便是一愣。 可李管家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一秒便掩饰了诧异,回答:“就是查不出原因,不得已才劳动傅先生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