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立刻道:“快。” 跟着曹利用,赵恒换了一身侍卫的衣服绕道去殿宇后面。 “王爷我先进去查看,等好了您在入。” 不等曹利用说完,赵恒摇头阻止:“这是我的家事,你不用管了,只当自己没见过我。” 说罢不等曹利用反应,心急的赵恒翻窗入殿。 穿过无人的后殿赵恒快步到前殿。 赵元僖与赵光义之间原本焦灼的空气因为闯入的赵恒打破。 赵恒看赵光义是清醒状态松了口气,还好老二没真的丧心病狂。 父子三人面面相觑。 “你怎么进来的?” 想到一直盯着自己的刘娥,赵元僖轻笑:“是在威胁我,我的人围着爹爹,你的人围着我。老三爹爹在这,你的真面目就这么暴露出来,不好吧。” 赵恒出现的太快了,赵光义视线在两个儿子之间来回。 仅凭一封信赵恒并不清楚刘娥的全部布局,当下先谨慎靠近护着赵光义:“二哥让你的人停手,事情还能瞒下。” “真是好笑,我都做了你们凭什么觉得几句话就能让我放弃。到是我之前的话,你不如再考虑一下,刘氏你当真不想与她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爹本来就不喜欢他与娥一起,赵恒飞快看了一眼爹爹。 赵光义沉默的等着看两个儿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老三你来时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也在我手上了。”赵元僖表面笑着心里在猜测刘娥让这个傻子过来的用意。 想说什么的赵恒发现此时什么话都显得苍白,能做的只剩从怀里将刘娥给赵元僖的信扔给他。 赵元僖从地上把信捡起来,拆开细阅。 第一张纸。 大相国寺一别后,闻许王在佛前有上千盏长命灯。细问主持方知,王爷五年任开封尹治下无恶徒,百姓无失所,人人称赞每日都有求您平安者。国君虽好,无善名又能留在人心几时,望君爱惜身后名,珍重。 第二张纸,密密麻麻是与他牵扯的人姓名,无一遗落。 第三张纸,政事堂能调动的汴京城外兵马。 先是软语再是威胁,刘娥你阻我成事,可我敢站在这,你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靠老三活着。 我都要死了,长埋地底谁还管外面洪浪滔天。 赵元僖猛烈的咳嗽起来。 赵恒紧张的盯着怕赵元僖受刺激之下又说出什么有关刘娥的话。 环绕四周,大殿之内红墙玉砖金为饰,威严使人害怕,赵元僖迎风红了眼眶。 把信胡乱塞在怀里,赵元僖几步上前跪在赵光义腿边。 “爹,我好害怕消失啊,你让我做官家哪怕一日也好呀!” 赵光义闭眼不去看他。 这时左侍禁在门外报:“赵相和镇国大将军、都指挥使在外要见官家,王爷?” 赵恒抓住赵元僖的肩膀:“二哥不能再有更多人知道了。” 左侍禁迟迟未得到回应在门外大声一些喊:“王爷?” 逼宫的乱臣贼子和史书一句的平常王爷,赵元僖抬起右手往头上去把自己的冠取下:“请官家若要怪罪问我一人。” 说罢赵元僖起来转身往外走。 大门拉开发出咯吱的声响,呆立的左侍禁看着赵元僖走远才反应过来去追。 “信是谁写的?” 赵恒屏住呼吸:“许太医令。” “原来是他。” 赵光义敛去眼底的讽刺与怀疑,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老了,他的儿子们却都正是壮年,危机解决赵光义的心里却还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左侍禁追上赵元僖:“王爷你这时候走了,我们要怎么办?” “你本就被我拿家人胁迫才助我的,还不快回去向官家禀明认错。” 脚底像粘在了地上,左侍禁张嘴无声。 一路上不顾宫人的侧目,赵元僖越走越快。 出宫后赵元僖把许太医令手上的布条解开:“岳父得罪了,你回家吧。” 许太医令满身汗水衣服黏在身体上,迎着头顶的太阳去宫门口询问宫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