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宽后悔没有先去包扎伤口,留下来了,看见敌军副将愿意招供,他一副被自己恶心到了的模样溜了。 王二狗和于大头也涨红了老脸,说出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祭酒大人这脸皮,这无耻的程度,小的算是见识到了。” 安歆摸了摸鼻子,态度良好的认错:“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无耻,下次改正。” 几人看着安歆,脸不红心不跳,面无表情的样子,信她说的话才有鬼。 接下来尉迟奕,高泰,柴宏壮他们都过来了。 听完敌军副将的招供,柴宏壮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他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 柴宏壮惊讶过后,就是满脸愤怒:“为了隐瞒当年他被俘虏过的事,竟然故意送人头给敌军将领挖矿。” “如果他被俘虏过又被放回来的事,宣扬出去,他这个镇守边关的将军还能做吗?” 听到这话,柴宏壮闭了闭眼睛,“祭酒大人说的是,这样的事,一旦传扬出来,不仅他当不了镇守边关的将军,恐怕早不知道被处死多少回了。” 安歆他们此时谁都没注意到,被捆绑在另一棵树上的谷飞,幽幽的向看热闹的士兵里瞟了一眼,然后低垂着头嘴角扬起一道阴险的笑容。 而当半夜大家听到一声惨叫的时候,那个敌军副将脖子上已经被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倒在了血泊中。 “该死。”高泰懊恼道:“让谷飞跑了。” “跑就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安歆淡淡道:“去查查看还少了谁。” 不久尉迟奕眼神阴冷的回来,“队伍里,少了两个平时话很少的士兵。” 安歆:“这就对了,马伯腾把你们诓出来,怎么会不派人跟着。” “大人,我们这些人都知道了中护军通敌,他会不会派人来追杀我们灭口。”于大头弱弱的问道。 严正宽:“你都这么问了,难道中护军还能对我们客气。” 这两人都能猜到的事,安歆他们就更知道了。 “现在就看我们谁先到城门口了。”安歆看向尉迟奕。 师徒这么多年,尉迟奕很快明白安歆的意思,何况他也是这么想的。 “留下二十人和五十匹马,照顾受伤和带回已死的士兵。”尉迟奕有条不紊的指挥道:“其余的士兵跟着连夜赶回冀北边城。” 安歆审问那个敌军副将没有隐瞒士兵,这里的人都知道中护军曾经被敌军俘虏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放了回来。 知道谷飞现在逃了,如果马伯腾听说他们都知道了他的秘密,不派人来灭他们的口才有鬼。 这下都不用尉迟奕怎么动员催促,他们跟在后面,要是两条腿允许的话,比马跑的都快。 安歆带着高泰,郑小玲,还有自请跟随的柴宏壮,严正宽,王二狗,于大头等十几个人。 先行骑马追着谷飞三人留下的痕迹奔驰而去。 原本有一个奸细在偷马的时候,看中了安歆的大黑马,不过在靠近的时候,被另一个阻止了。 谁都知道,品种越好的马越容易养出灵性,难保这样的马,不会闹出动静来,惊动了其他人。 所以最后三人放弃了脚程更快的大黑马。 谷飞三人也知道安歆他们必然会追来,他们逃跑后,马不停蹄的朝着边关跑去。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安歆他们才追上即将跑到城门口的谷飞三人。 回头远远看见安歆他们追上来的谷飞,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他对安歆这个每天不让他吃饱,而且还拴住他跟在马屁股后面跑的女人,在恨的咬牙切齿外,也落下了心理阴影。 安歆坐下的大黑马怎容前头有马比它快。 没有了安歆约束,大黑马就像一只箭般,蹿了出去,马蹄溅起积雪。 城墙上值岗的士兵,朦胧的看见狂风卷起马上人的玄色披风,坐下的大黑马高高扬起前蹄,嘶鸣一声。 生生把即将跑到城门口的三人堵在了半道。 “分开跑。”谷飞喊道。 安歆人狠话不多,根本就没给其他两个人分开逃跑的机会,一人一马配合默契。 大黑马,把身体一横,安歆手中的长剑左右一挥。 谷飞只觉眼前两道银光闪过,“砰砰”两声,定眼望去,顿觉后背发凉。 只见刚才还活着的两人,现在已经摔在马下,淅淅的鲜血咕嘟嘟,从他们喉咙处冒出。 “你,你竟然敢在城门口杀自己军营的士兵?!” “杀了,你能怎样?”安歆脸上波澜不惊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