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这些就是他私下安排人和那几个商贾囤积,准备疫情期间高价卖出的药材,房知府差点气的吐血。 “不可能,不可能,那几个商人户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怎么会轻易同意瞒着我,把药材让你拿去赈灾。” 安歆看着怒火中烧的房知府,淡淡道:“一开始他们是不愿意,不过本官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 等到本官回京后,就把收集他们灾情期间昧着良心哄抬物价,无视百姓生死。 还有一些他们勾结官府之人,做的一系列缺德事的证据呈给皇上随便看看。然后他们就愿意了。” “你!”房知府指着面前一脸得意的安歆,一阵无语。 对于商户她每句说的都不浪费,威胁的很到位,要是自己也得怂。 就算商人因为追逐利益,本来就没什么良心可言,但这只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是一旦他们做的事情被告到皇帝那里,就水灾疫情时间抬高粮食和药材,十倍,几十倍价格这一项。 恐怕这些人少则抄家流放,重则砍头都有可能,因此说安歆这招用的很到位。 “不过就算你再聪明,今天也就到头了。”房知府眼神阴狠的开口:“你们知道的事太多,就别回京了,永远留在南阳与这间无意走水的宅子一起焚烧成灰吧。” 房知府神情有些疯狂的说道。 说完就要退出去,吩咐人点火准备把安歆他们一起烧死在这里,那样他在南阳的所作所为就不会被告到皇上面前。 就算这些人死在这里他这个知府有责任,可运作一番,最多或被贬,或被罢免官职,无论那样都被抄家灭族,砍头强。 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知道,房知府做的坏事可不仅仅只有疫情这段时间,做出的种种,要是都被翻出来都够他死十八回了。 “急什么,进来就陪本官多聊聊,。”安歆拿出一个小孩佩戴的金锁,拿在手里把玩着:“这金锁打造的真精致,就不知道出自哪个名匠之手。” “臭女人,你把煜儿怎么了?!”房知府看见金锁忽然大惊,怒吼道。 “啪。”谁也没看清安歆是怎么动的手,房知府的脸就被打歪一边,留下一片红肿。 “嘴巴放干净点,要是本官一不高兴,你那个外室为你生的独子,就要陪本官一起死在这火海里了。” 房知府的夫人可也是个厉害的女人,是房知府的原配夫人,在他们老家房夫人娘家家族强大。 就算房知府现在能耐了,也不敢轻易休弃她。 房知府因为自己夫人生了三个女儿,就以传宗接代为名纳了不少妾氏,可从来就没一个生下孩子的。 就算再蠢房知府也知道除了妾氏之间动的手,恐怕还是他的好夫人,不想后院有其他女人生下子嗣。 现在他好不容易藏在外面没被自己夫人发现,四十岁才成功生出的儿子,平时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 房知府恨恨的瞪着安歆,“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就是挺愿意和你聊天的。”安歆语气淡淡。 房知府想到刚才安歆提到一起死在火海,猛然眼睛一亮,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背着只会生赔钱货的夫人,生的儿子被安歆藏在这间宅子里。 于是冷笑一声:“来人给我搜。” 于是很快外面传来官兵搜院子的声音。 安歆坐在那里脸上神情依然波澜不惊,而根本就不知道安歆什么时候,把人家外室子抓来作威胁的苏老大夫和御医们都是一脸懵逼。 当外面忽然传来刀剑相接阵阵砍杀的时候,房知府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你在拖延时间。”房知府眼中闪过懊恼,不解的问:“你是怎么把自己被困的消息传出去的?” 安歆被房知府蠢笑了,怀疑他的智商突然下线了。 她无语的摇了摇头,语气揶揄道:“你带这么多人把这里包围起来,就差告诉全城的人,你要对我这个监察大人动手了。” “这城里但凡知道你这个知府做过什么缺德事的人,不管是百姓还是游走在街上的小商贩。 还有也许是你意想不到的人,恐怕都有可能出城把这件事禀报给,本官带来安扎在城外的军队。” “此时城门已经关闭,普通百姓可出不去?”房知府由不死心,问。 安歆笑了一下,看向他的身后。 当房知府转头看见带着人,走进来的南阳府同知苗光楚的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你。”房知府阴毒的瞪着这个从来到南阳府上任,就什么事都不管的同知,原来以为是一个不爱管事混日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