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纪明阳接过袋子,从包里拿出两张一百的现金塞到服务生怀里:“不用找了,辛苦你跑一趟。” “你有病啊,一碗粥你给两百?” 陈暻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纪明阳已经关上了门,一脸无辜地看向她:“现在不就比别的粥贵了吗。” 说完还抬起,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粥。 “我……” 陈暻更难受了,捂住肚子坐回沙发生闷气。 纪明阳沉默,蹲去她面前想喂她吃些,陈暻气得扭头,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滚蛋!我吃不下。” “对不起。” 纪明阳把碗放到一边准备起身:“那我下楼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贵的。”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陈暻赶紧伸手把他给拽了回来,正好对上纪明阳一双清澈的眼睛:“粥……能吃吗?” 陈暻一时无语凝噎,摇了摇头坐回沙发无奈:“凑活。” 她拆开勺子,搅和着这价值两百块、清汤寡水的东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没察觉到纪明阳的嘴角弯了弯:“我再去买点治胃疼的药。” “别瞎买了,靠门口镜子那边的抽屉里面有。” 陈暻叹了声闷气:就说当初创业怎么这么艰难,原来都是被这败家爷孙给败干净了。 因为是晚上,吃完不到一半后,陈暻也没什么胃口了,不过好歹进了些主食,胃疼也奇迹般的好转了些许。 “再吃两片这个。” 纪明阳朝她递过来杯冒着热气儿的水,另一只手里是掰成了四瓣的药片。 陈暻盯着那药片恍若隔世。 她嗓子眼细,药片容易在喉咙里卡着,要不舒坦小半天。结婚后,纪明阳见见她在客厅里掰药片,当时面露不悦,像是在嫌弃她矫情。 但之后生病,凡是纪明阳在身边照顾的时候,药片都是被一颗颗掰好了的。 失了忆居然还记得这个。 陈暻心一软,没拒绝他,伸手接过了药。 纪明阳收拾起了桌面,陈暻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皱眉。 要说纪明阳不听话吧,这么些天倒是没往纪家跑,要说听话,偏偏又抠破了脑门地往她这边钻。 而且还是在明知道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情况下。 她喊停了纪明阳的动作:“废了这么多心思跑出来,就是为了到我跟前伺候人的?” 纪明阳的脑袋渐渐耷拉下来:“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纪明阳的声音不大,陈暻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说不上话。 空气再次陷入了一阵可疑的沉默,直至门口再次响起了铃声。 “谁啊。” 陈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起身走去,开门却看见张熟悉的脸,是刚刚江蕊派来跟着他们的那两人中的一个。 那人欲言又止地搓着手,踌躇着迟迟不敢与她对视。 陈暻没想到做人居然蠢到江蕊这种地步,该说她不谙世事,还是江老爷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娇惯这位大小姐,才能让她点分寸都不知道,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挖别人家的墙脚。 她揣起手,没什么好气:“有什么事?” 那人明显比自家老板聪明得多,自觉理亏地肩膀一抖:“很抱歉打扰了、就是……我们家小姐想托我给纪先生传句话。” “说吧,他就在屋里呢,我替他转达。”陈暻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客厅里的纪明阳。 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陈暻失去耐心,往他身前一挡:“赶紧说,不然就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她说,纪先生……” 那人瞄了一眼陈暻的脸色,语速立刻变得飞快:“纪先生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随时来找她帮忙。” “知道了。” 陈暻嗤笑一声,对屋内喊了声:“听到了吗?” “我先走了。”那人脚底跟抹了油似的蹿没了影。 陈暻关门,翻出手机找到了酒店保卫科的电话。 “以后我不会再见她了。” 她刚发完消息,就看见纪明阳表情严肃和她保证。 陈暻失笑:“你爱怎么接触就怎么接触。” 日升集团以后还有好几个项目要和江老打交道,更何况不管是纪明阳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陈暻也确实没把江蕊的喜欢放在眼里。 不过一个还没出入社会几个月的小孩而已,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