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言不发,整个人稍微后退一步,与雪女拉开些距离,这女人脑子不正常,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雪女见状,那清丽绝俗的面容瞬间黯淡,一副愁眉神伤之态,让人心旌神摇,忍不住想去怜惜。 月儿好似早已习惯,她扯了扯嘴角,神色淡淡未有丝毫动容,就这么静静看着雪女表演。 见对方不为所动,雪女一扫眉宇间黯然,又恢复了那股清冷绝然的气质,皓齿微露,对月儿没好气道: “月儿现在真是变得不可爱了,对雪女姐姐这么冷淡,真是让人伤心不已。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世间诸多术法神通不去学,偏偏选择去学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都很怀疑你这性格冷淡,是不是因为练剑的原故?” 月儿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雪女姐你的话太多了,有机会切磋一下。” “………” 雪女眼神哀怨,楚楚可怜道:“我这细胳膊细腿,可不够你砍的,铁大哥皮糟肉厚,让他陪你切磋吧。” 在机关城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千万千万不要和月儿切磋,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一不小心可能就会颜面尽失,被人嘲笑,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那种感觉,大铁锤可是深有体会。 主要是月儿剑气太盛,太过锐利,一旦施展开来,任何与之对敌之人,就会有一股天然压胜之感,切磋问剑还没开始,你就先弱上三分,端是可怕。 也不知道是谁教给这丫头的剑术? 完全就不知道出自于何处,找不到任何脉络跟脚,与诸子百家各大门派的显学,也曾经一一对照,也是迥然不同,异源异理。 不过唯一能确定是,月儿所修炼的剑招术法,绝对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存在。 一旁的大铁锤,听到雪女说这样话,一脸懵逼,这也能扯到我身上,雪女你这做事不地道啊! 天明躲在计余身后,够着头聆听她们说话,但却被计余从后面抓了出来。 “小子,躲能躲到哪里去?一个男人,可以认输,可以认错,也可以失败,但是绝不能逃避。” “老叔……” 天明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月儿,又偏头望向计余问道:“我明白了。” 计余面色漫不经心的随口道:“灰烬中生长起来的野草,往往更加坚韧。” 这话一出,其余人纷纷侧目,雪女把目光看向计余,有意思,这人说话挺有道理啊。 “阁下怎么称呼?” 也许是距离太紧的缘故,雪女能在计余身上,感觉到一股和小高月儿身上类似的气息,他似乎也是一名剑客? 计余平静无澜:“计余。” 雪女听过之后,神色古怪,总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计余?计余? 想起来,十几年前,她还在燕国“妃雪阁”时,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秦国文信侯吕不韦被斩,那日,她清晰记得,周围的人仿佛是疯了一样,各种狂欢饮酒作乐不绝,而且每一个人都在念叨着一个名字。 “计余” 自此那天以后,她便记住了这个名字。 到底是名字恰好相同?还是就是那个人呢? 前者倒还好说,如果是后者,那机关城可真是遇到天大的麻烦了…… 雪女心思缜密,将疑问暂时压制在心底,没有露出半点声色,反而对大铁锤说道:“能来到这里,自然而然,都是墨家的客人朋友,铁大哥可不能在这样鲁莽了。” 然后她又走到天明面前,虽然面容微笑,但眼睛没有半点温度,反而如薄寒月光,让人感觉发毛,“虽然是墨家的客人,那也要遵循规矩,以后不要在背后对人暗算偷袭,如果下次被我看到,你左手暗算别人就砍掉你左手,右手暗算别人就剁掉你的右手,用腿的话?就打断你的腿,心里想坏点子,把你的心挖出来!” 天明站在落地,双腿摇摇晃晃,擦着额头汗水,表现尤为心悸,他害怕道:“啊!你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 少羽在旁边瞪了眼天明,提醒他身边还站着月儿姑娘呢。 大铁锤双臂抱胸,冷哼一声,“是不是开玩笑,你试试就知道了!” 计余摸摸天明脑袋,平静说道:“这次就当个教训吧,这又不是生死之间的捉斗厮杀,下次不要再犯了。” 天明哦了一声。 有些话不能不说,但是也不能多讲,不然人家有说你搬弄是非的嫌疑,在墨家机关城这里,规矩极重,虽然不惧,但计余他怕麻烦,能不触碰就尽量不要去碰。 要不是大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