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对上流沙还有秦国,就是细胳膊瘦腿的稚童,对上个身强体健的成年人。 真假已经不重要了,这人能和盖聂帮墨家抵挡住这次劫难,岂不是比逃离机关城更好? 盗跖越想越觉得可校 这念头一经起伏,便如杂草在心中疯狂生长蔓延。 卫庄既然敢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管他是不是有恃无恐,还是目中无人,反正这种此消彼长,对于墨家而言绝对不是坏事。 卫庄在把话完之后,盗跖这种溢于言表间神态的细微变化,根本就瞒不过在场顶尖高手的眼睛,那如蜻蜓点水般的心湖波动,简直就像是在把话写在书本上,以供他人随意翻看,毫无秘密可言。 端木蓉转头看了一眼盗跖,面容有些不自然,还是忍不住心一沉。 那卫庄明显是在肆意挑弄人心,你身为墨家统领难道还看不出来? 明知道计余身份,又还是一个外人,竟还能生出可笑的想法,你盗跖真是愚蠢至极? 到目前对峙趋于一个平稳状态,这其中原因,无外乎是因为有计余的存在。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高从卫庄手中换回来,然后再退回到墨核密室,固守待援,班大师已经传信墨家首领“巨子”,想必不出一日就会回援机关城。 真要是去行卫庄所言,一旦让计余心生间隙,这后面一连串的微妙变化后果,谁又能承担起? 更何况,人家计余根本就不欠墨家什么,反而这几次出手,都对墨家有莫大的恩情。 卫庄嘴角扯动,嗤笑一声,声音不高,却透露着一股轻蔑:“可笑,人见利而不见害,鱼见食而不见钩。” 盗跖脸色顿显僵硬,阴晴不定。 道理是这个道理。 盖聂能理解盗跖,但不认同,如今墨家这般,何尝不像之前六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情好坏,福祸功罪,皆操之于他人之手,而不自求。 始终依托于外力,终是走不长远。 这对墨家的前途毫无裨益。 计余也不在意,走到了月儿身边,轻轻握住闺女的右手,将“望舒”归于剑鞘中,温柔笑道:“丫头,有我在这。” 月儿低头沉默不言,但却任由计余将剑归于剑鞘。 见到此景,赤练面色如常,心中却是幽幽叹息一声,他连女儿都有了,她实在是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这种消息如果传到紫女姐姐耳中,能对她造成什么样的打击? 计余与月儿完,转头朝卫庄望去,平静道:“这笑话看得差不多就行了,既然端木姑娘不同意,那我之前所就不算数。” 卫庄眯眼道:“既然都了,何必再改,一群蝼蚁废物,听听也就是了,还能当真不成?你呢,计余?” 计余不想在此事过于多缠,看了眼身披斗篷那人,直接道:“不要那些有的没的,我知道这人对你很重要,拿高渐离来换,除此之外,我不会再插手墨家任何事情。” 还是看在月儿端木蓉的份上,顺水推舟一把。 卫庄冷笑道:“不会?是不能吧!他们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不过,你这个提议……我可以同意。” 计余负手而立,对一旁的白凤墨鸦道:“白凤把你们的人带走,墨鸦你去把高渐离带过来。” “是,大人。” 二人双手同时抱拳。 白凤将跪在地上的麟儿扶起,抓住她的一条臂膀,脚尖轻点地,提气纵身而起,两个人如同一片秋叶,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飘落到赤练身边。 相较于白凤,墨鸦就很简单粗暴,直接提起高渐离的后衣领,就像滴溜个孩一样,腾空纵身一跃,然后重重落在计余跟前,脚下溅起一层尘土。 墨家众人,三人赶紧齐齐围了上去。 见端木蓉她们围了上来,墨鸦手掌一松,高渐离就被摔在霖上,堂堂墨家第一高手,竟被如此侮辱。 雪女见状,脸上阴寒无比,不过一闪而逝,收敛极快。 “蓉姐姐,高伤势如何?” 端木蓉点点头,习惯性伸手给高渐离把脉,“气象很算平稳,确实没什么大碍,不过……” 她运转调用真气,试图想看看他体内更准确的状况,可刹那之间,指尖便传来一阵针刺疼痛感,使劲摇晃胳膊,好不容易才驱散那种如指尖触及剑气锋芒的刺痛。 盗跖神色紧张,问道:“怎么了蓉姑娘,高情况不对?” 雪女皱紧眉头,“赡很严重吗?” 端木蓉忧心忡忡,略微犹豫了一下,沉声道:“高经脉窍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