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这一连串的许多微妙变化,在心湖悄无声息变成一种阻滞,是全盘否定过往?还是念念相生,法无定法。 墨鸦叹了口气,放下鹦歌的手臂,往前走了几步。 紫女现在这个状态,他是可以理解的,相处这么多年,关于计余任何事,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毫无隐瞒。 可是这人心复杂,思绪起伏,对错是非,又是如何能轻易想通的? 这墨鸦他规劝不了,那只能让她选择自己内心的想法。 “大人曾说过一句,人生所有重要的决策,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遵从自己本心而已。” 卫庄睁开眼睛,微微眯起,斜撇了一下墨鸦。 紫女听后喃喃自语,“遵从本心吗……” 说完这句话后,墨鸦便不再言语,要不然过犹不及,会适得其反。 两人也算是真心的至交好友,墨鸦甚至发自肺腑地希望紫女,能够心有所成,能与计余成双结对,就像他和莺歌一样。 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谁又能想到,大人多年以后现身并还有一个女儿。 墨鸦哪怕只是想一想,哪怕身为局外人,又过去这么多年,都会感到不可思议,难以想象! 究竟是什么样的奇女子? 能够让计余倾心,并且还给他孕育一个女儿。 大人在这失踪十几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 说句心里话,不光墨鸦这样想,就连赤练白凤,包括卫庄都是如此。 要知道紫女的容貌,倾国倾城的绝美,已经是天下少有。 在流沙组织之中,能在相貌上与紫女比拟,真真正正也就只有焰灵姬一人。 当然不是说弄玉赤练相貌平平,她们都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绝世美人,但相较于紫女和焰灵姬,还是稍微逊色些许。 也正是这种原因,众人纷纷皆在心中猜测,难道这个女子,真是比紫女还要漂亮? 这便不好多说了。 天下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墨鸦真不觉得大人是那种见异思迁,朝三暮四之人。 唉,话也不能这绝对,毕竟人心不是水中月,月如常来水常在,人容易老,心也很易变,时过境迁,人心再难是从前。 不管怎么说,那个女孩儿,就是他墨鸦的少主人,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紫女缓缓说道:“知道计余的去向吗?” 墨鸦如实告知,“看方向猜测,大人应该是去了秦都城咸阳。” 她没有回话,只是嫣然一笑,轻轻点头,无声无息之间,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他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他。 不自量自难忘。 想通了后,这一刻,紫女是轻松的,闲适的,幸福的。 他没有死,光这一则消息,她已是安好,满目都是晴天。 接下来的时间,卫庄接管了话语权。 “在静等待一段时间吧,把探子眼睛撒出去,尤其是咸阳那边,他既然敢回来,就必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他回来某些人怕不是要心颤胆寒? 会不会意外? 意外就只是意外? 不会有别的想法? 只不过对计余这个家伙来说,任何意外,都不妨碍他出剑就是了。 卫庄认为某些人,一旦对上计余这个太擅长捉对厮杀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昔年吕不韦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可要是什么都不做,某些人就会很麻烦,相当麻烦,许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优势谋划,就会逐渐变成大大小小的隐患,被迫一一浮出水面。 真以为他卫庄执掌流沙这么多年来,就只会干一些杀人敛财的勾当? 之所以和嬴政合作,不外乎是更进一步,去调查他一直在追寻的真相。 韩非死亡的真正原因。 紫女微笑道:“咸阳城那边由我去吧,这么些年都没有走出山庄,也该出去走走转转,去见一见不一样的风景。” 在座之人都是心思敏捷之辈,擅长察言观色,这话中深意,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墨鸦紧跟着说道:“我陪你去。” 但立马被紫女否决道:“不行,鹦歌需要人照顾,短时间内你就不要出去,老老实实呆在山庄里。” 墨鸦紧皱眉头,是在担心。 紫女她挺直不足盈盈一握的纤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