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贤庄。 祖师堂,悬挂着三幅画像。 位居其中的一副画像,是至圣先师孔子。 另外两副,分别是亚圣孟轲,文圣荀子。 儒家当代大掌教伏念,双手持香。 而在他身后,是二掌教颜路,三掌教张良,二人头上别着玉簪,腰间挂着玉佩。 伏念把香烛插到炉,恭恭敬敬对三幅画像施了一礼。 结束之后,他转过身,对着颜路张良说道:“刚刚李斯派人送来传信,说公子扶苏今日要拜访小圣贤庄,让我们儒家做好准备。” 张良啧啧道:“看吧,还没等咱们先闭门谢客,人家就已经先找上门来了。” 伏念面色沉然,缓缓道:“这突然的做客上门,也不知道对儒家是祸是福……子房,通知门下弟子做好迎接准备,至于师叔那边,也派人去通知吧,不要叫人落了口舌。” 张良一脸苦笑道:“师叔画像都挂到祖师堂里面了,又不是嬴政过来,我感觉就没必要了吧。” 颜路接过话说道:“师叔现在醉心于对弈,他老人家在紫竹林怕是不会理睬这些俗事。” “什么不想理睬俗事?你们三个又在背后非议老夫是吧?还有,都和你们说了多少回了,把我那画像从那墙壁上给拿下来,老夫又不是还没死呢,这么早挂上去干什么?想盼着我早死啊!” 颜路话音刚落,后面就传了一阵暴躁声音。 这儒家的三位掌教,根本不用去看,齐齐朝后面作揖行礼,三人同时说道:“见过师叔。” 一位身材佝偻瘦小老夫子,穿着已经洗的发白长衫,正怒气冲冲的朝他们走来,此人正是他们口中的师叔,三位画像其中之一的文圣荀子。 “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把老夫那幅画像给取下来!” 伏念悄悄对张良使了个眼色,现在师兄用到你的时候到了。 张良一脸无奈,好家伙,怎么又是我?! 唉……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大,他是老三呢。 他上去搂住气冲冲的荀子,“师叔!师叔!先消消气,您先消消气呀!” 老夫子张口唾沫星子乱飞,“行啊!把老夫那张画像给取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多少年了呢!” 张良伸手抹了一把脸,够味,“师叔,咱就消停点吧,如果能取下来,早些年就给取下了。您也不想想,要是没你那画像,堂堂儒家祖师堂里就剩两张画像,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老头压根不吃这一套,口中蹦出了一句三字经,“他妈的,把老夫的画像取下来,还可以挂颜回那家伙!” 颜路唉叹一声,无奈摇头。 伏念此时脸上犹如黑炭,咬着牙说道:“师叔,这里是祖师堂。有什么事,咱们先出去说。” 老夫子伸长脖子喊道:“咋滴啦,祖师堂咋么了,有本事把画像取下来,我立马就走!” 伏念彻底没了耐心,又瞪了张良眼,“赶紧把师叔拉走,以后把这个门锁上,钥匙交给我来管理。” 张良无奈硬是把荀子拉出了祖师堂,来到外面后,劝说道:“把师叔画像挂在哪里,又不是我们的注意,谁让您的学说太过惊为天人。” 老夫子一副你小子很上道的表情,踮起脚,拍拍张良的肩膀道:“你和你师兄三人,我还是看你顺眼些。” 张良苦笑道:“师叔,你就别给我挖坑了。” ———— 星魂看到那老者,嘴角露出一起冷笑,这老家伙,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死,骨头可真硬。 他口中这老者,满头白发,束有高冠,步履蹒跚,走路时还拄着一个拐杖,而且他左边整条手臂缺失不见,很是醒目! 李斯说道:“两位应该不用我介绍,都应彼此认识。” 星魂一手负后,一把抓住老者右手腕,笑容温和可居,“南宫前辈,这么大年纪,还少了一只手,走路多少有点不太方便,不如让晚辈来搀扶?” 话音刚落,刹那之间,满庭院弥漫着一股凝如实质的肃杀之气。 星魂连带着老者大袖,猎猎作响,两人所散发的气机涟漪,直接崩碎了脚下青石地板。 无形涟漪,以二人为中心,层层外散。 李斯被迫逼得后退好几步,他心中纳闷,这两人怎么一见面就掐? 不都是阴阳家的人吗? 这白胡子老头,又剧烈咳嗽起来,“哎呦,年轻人你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