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位兵卒惊讶大喊。 被叫将军那人约莫二十出头,剑眉星目,整个人散发着军人特有的刚毅凌厉之感,迎风而立,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更显此人气势非凡。比起东临崇尚的文弱之美,这人身材略显魁梧,麦色肌肤彰显野性,是一位让人有些望而生畏的小将军。 “将军,救是不救?”那率先开口的兵卒见着任寂冷厉严肃的那张脸,有些气弱的问道。 “靠近些,再看。”任寂开口,嗓音带着惯有的几分沙哑,却不掩其中令人胆寒的威压。 兵卒应是。 不一会儿,那兵卒激动着又开口:“将军,确实是个人。” 任寂也瞧见了,当即不再犹豫,果断开口:“救人。” 恍惚间,云柳感受到自己被人抬上了船,安稳的放到了床上,云柳意识渐渐回归,只是被海水祸害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有些昏沉,只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将军,是一名女子。”一道男声响起。 接着又一道有些年轻又带着些沙哑的男声问道:“人还活着?” “活着。”兵卒回。 “本将军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方才刚关上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又缓缓合上。 “给她看看。”那人似乎吩咐着什么人。 云柳只感觉有几根手指轻轻搭在自己手腕之上,看来是有大夫在为她诊脉。 “呛了些水,昏迷了,想来过不了几个时辰便醒,并无大碍。”大夫答。 “有劳军医。” 后面大夫似乎还与那个将军说了什么,可云柳早已疲惫不已,声音再也不能入耳,渐渐昏睡过去。 这厢,军医又与任寂嘱咐了几句后,二人便一道出了门。 “派人看好她。”任寂对门外的兵卒吩咐后,便抬步离去。 * 天边霞光漫天,远处海水碧蓝,二者交界处,海天一色,翻涌的海水也泛着金光,是画师也勾勒不出的美景。 或是过于疲惫,云柳这一觉睡得极沉,恍惚间醒来,入眼见到无比陌生的房间,一下惊坐而起。 待迅速将房内打量一遍,云柳才缓过来,自己穿越了,来到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时代。 或许是行军之人,这间房极为简陋,除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矮塌外便不再有其余东西。可即便如此,也处处透着古色古香之感,没有半分熟悉。 看着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场景,云柳心中有些发沉。 一个从未接触过的朝代,未来实在有太多的不确定。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属于原身记忆里的那个家庭,群狼环伺,但与前世自己后面那十年里接触的人和物比起来,云柳还是有自信应付。 既然占了别人的身体,那属于原身的那一份责任,她也会一同承担。 想着是别人救了自己,云柳不顾身体不适,起身往外走,前去道谢。 * “将军,看此人穿着,倒像是我东临之人,只是目前还在海上,不便调查。”书房内,属下禀报道。 比起云柳那间简陋不堪的房屋,任寂这一处倒是稍显华丽。 上好的梨花木所制的书桌木椅,精美的绫罗绸缎,宽大的拔步床。与东临文人骚客所注重的精美绝伦不同,此处的布置奢华而低调。 “此人行踪实在蹊跷,若是常人,浑身浮肿成这副模样,还能有生机吗?”任寂像是自言自语。 “派人好好盯着,一旦苏醒,立即来禀报我。”任寂继续着手中的军务。 “是。” 属下看着任寂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习惯性应道。 很多人往往因着将军这副凌厉强大的气场,忽略了他这副继承于长公主和定北侯的俊俏容貌。可没人会忽视他的能力以及他背后的强大势力。 像是被盯得有些烦,任寂微微皱眉:“还有事?” 属下回神,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日头西斜,天边夕阳照耀的海面波光粼粼,与偶然间跃出海面的游鱼形成一幅绝美画卷。 一打开门,云柳便见如此美景,忽然见就理解了“浮光跃金”这一句话的意思了。前世只顾着海底的绝美景色,倒是有些忽略这海上的美丽风光。 “这位娘子请随我来,将军要见你。” 思绪被人打断,云柳闻声望去,便见门口守着一身着甲胄的兵卒,一脸严肃对她说道。 正巧,云柳心想。点了点头便跟在那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