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拿回去。”
关初想起从前被盗走的一系列私人物品,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易闲君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拿那些东西吗?”
“因为你是变`态。”关初心里默念,但没有说出口。
易闲君把易拉罐上的拉环扯下来,放在掌心:“好比这个拉环,你看它,是不是很普通?”
关初看着他,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这看起来确实就是一个普通的拉环。
易闲君继续说道:“但因为是你亲手给我拉开的,我忽然就觉得,它很像美人鱼尾巴掉下来的鱼鳞,你看,银色的,还闪闪发亮呢。”
关初越发疑惑了,这种疑惑渐渐演变成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口,实在越发的压抑、不安,甚至恐惧。关初嘴唇张了张,说:“你到底……”
“别的你都拿回去吧,唯独这个,留给我吧。”
说完,易闲君笑着把拉环丢进嘴里,举起易拉罐,一口饮尽,把苦涩的咖啡和着割喉咙的拉环一起吞了下去。
正文 第1章节2
旧酒长街
易闲君死了。
关有云也十分贴心地把这个消息亲口传递给关家主。
从深切治疗部出来后,关家主被转移到了一所依山傍水的温泉疗养院。从高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望到远处的湖光与山色,蔚为壮观。
关家主坐在窗边,听着关有云汇报易闲君的死讯。
连关家主都有些疑惑:“易闲君死了?”
“嗯。”关有云点头,“是这么一回事。”
“怎么死的?”关家主作为“受害者”看起来对易闲君的死亡并没有感到痛快,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关有云便回答:“按照官方的报告,是说他在关家喝茶的时候中毒,虽然在离开关家之后经医护人员进行了解毒操作,但中毒时间太久,他本人体质较弱,还是扛不住身亡了。”
“所以,他还是死于我家里的毒药了?”关家主沉吟一会儿,“那官方可有追究关家的责任?”
关有云说:“已经查明白了,他中毒是因为喝了我们家的新茶。新茶的供应商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但也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这新茶里的毒确实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不过,根据各方面证词,都能证明喝新茶是易闲君自己提出的,并不是您的意思。大家不会怀疑到您的头上。现在,官方偏向认定是有人想向您投毒,易闲君是不幸遭了池鱼之殃的。”
其实,关家主也是这么认为的。
易闲君会死于中毒,关家主也不感到意外。因为易闲君在关家的时候就已经看着不太好了,关家主早料定他会毒发身亡。
关有云只道:“易闲君已死,您也不必继续追究此事了吧。”
听到关有云这句话,关家主脸色骤然一变:“事到如今,你还想保关初?”
关有云却道:“枪击您的人是易闲君,和关初有什么关系?”
“无论有没有关系,我已经和关初撕破脸了。从此以后,只能是死仇。”关家主语气坚决地说,“他是留不得的了。”
关有云却说:“您想偏了。”
关家主正要发火,胸口却有些疼了起来。到底他年纪大了,中了这一枪,也是要了他半条老命。他重重咳了两声,抚了抚发紧的胸口,接过关有云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歇好一会儿方缓过来。
他把老腰骨挨在软椅背上,虽然疲惫,但仍保持着威严之色:“我这是没精神了。你听我的,把关初给处置了,我就和老人们开会,宣布将家主之位传予你。”
这话说得是无比恩赐。
在他看来,这对关有云是极为有利的,关有云断断没有拒绝之理。他猜,关有云应当是会痛心,犹豫,踌躇,过后便会接受,答应,欢喜就位。
却见关有云单膝跪了下来,与坐在软椅子上的关家主平视,伸手轻柔地搭在关家主的膝盖上,轻声细语:“父亲,好好养病,等您出得了这疗养院,再谈公事吧。”
这句话犹如一道霹雳,轰得关家主一下魂儿都震了。
关家主颤了颤嘴唇,望着这个儿子。
而关有云又站起来,转身离开了病房。
关有云顺着楼梯而下,到了疗养院的一楼。那儿是墙地一色的微水泥,在柔和灯光下呈现素雅的灰色,其中一个人披着冷灰色的风衣站在能照到室外光的窗边。
“老弟。”关有云朝他走过去,一边亲热地招呼道,“怎么站在风口?这儿又没人拍你,耍什么帅?”
关初回过头来,他的脸上有几许疲惫、苍白与冰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叫他多喝热水。
“这几天没休息好?”关有云拍拍他的肩膀,“是不是易闲君的事情对你而言太意外了?”
关初听到“易闲君”三个字的时候,眉心就下意识地蹙拢住,然而,他对此却是避而不谈,转而问道:“你父亲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压根儿不关心易闲君的死活。”关有云把手放进口袋来,随意地将脑袋搁在窗框上,戏谑地说,“他只在乎你呀,老弟。”
“那可真叫人受宠若惊。”关初说,“我这一个分化失败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