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苏容最不爱一家子闹哄哄的吵的她脑瓜仁疼,毕竟多数时候,都是因为训她才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把关心说的跟讨伐她似的。 但如今,她差点儿死在南宫羽手里,差点儿见不着她们,如今回来再见到,怎么瞧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都不觉得反感,不但不反感,还都挺可爱的。 大夫人见她苏容笑眯眯的,怀疑她脑子也坏掉了,看来三小姐说的对,受伤不轻,立即对下人吩咐,“去,快去请大夫。” 有人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苏容没阻止,让大夫把脉后,也能让她们都放心。 “是不是真受伤了?伤了哪儿?很严重?既然如此,怎么还骑马回来?”大夫人问。 众人闻言都住了口,看着苏容。 苏容终于能开口回答:“是受过伤,不过已养好的差不多了,否则也不能骑马。瘦了些吗?大概是在外奔波折腾的,母亲让厨子多给我做些好菜,养几天,就能养回来。” “我问你伤到了哪?”大夫人从外表看不出来,恨不得扒了她衣裳看看。 苏容道:“后背被砍了一刀。” 大夫人吸了一口气,“什么人砍的?把那王八蛋杀了没?” “杀了,被周顾杀的,给我报仇了。”苏容道。 大夫人闻言伸手去摸她后背。 苏容拦住她,“哎呦,母亲,您这手一碰我就痒。” 大夫人见她不让碰,躲起来动作利落,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放心了几分,“你是因为受伤,才只让人送回来一封信?” “嗯,有一段时间,抬胳膊都费劲,也没法写信。”苏容不敢说是自己忘了,毕竟她受伤时,也不是没动过笔,周顾扶着她手写过婚书。 大夫人闻言原谅了她,“累不累?先去炕上歇着,等大夫来了,给你看诊后,再休息。” “不累。”苏容是真不太累,虽然白日赶路,但是晚上都落宿客栈,每日都没亏待自己好好休息。 大夫人见她神色还是有些疲惫的,掩都掩不住,但她既然说不累,她也没强求,便问她出京后的经过。 女眷们都好奇,齐齐等着她说。 苏容最不爱说故事了,“让凤凌说,我渴了,他不渴。” 凤凌没凑近里屋,而是坐在堂屋里喝茶,闻言差点儿一口茶喷出去,心想他姐果然是最会利用他。 “哎呀,凤凌呢?”大夫人这才想起来,只顾着女儿了,把凤凌丢下了。 “伯母,我在。”凤凌放下茶盏,进了里屋,一一拱手见礼,他嘴甜,该喊伯母喊伯母,该喊姐姐们喊姐姐。 “好孩子,你过来先喝口茶,咱们不着急,慢慢说,伱若是乏了,明儿再说也行。”大夫人觉得反正人平安回来了,那些事情不重要。 凤凌乖巧地坐过去,挨着大夫人坐下接过她递到手里的茶水,笑着说:“我在堂屋已喝了一盏了,不太渴了,也不累,我现在就跟您说。” 他捧着茶盏,将他与苏容出京后的事情,详略得当地说了一遍。 凤凌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经他嘴里说出来,就真跟听故事一样,最精彩的是周顾收服十八寨,苏容守株待兔,然后二人一起,在没兵没将的情况下,用尽法子,守住南平城,也很会挑重点,重点说了宁泽、江逐、张茂、张运、以及江逐十八寨的部分兄弟和张运手下的一些将领、珍贵妃、章大夫等人投靠苏容。 他姐这一回收获最多,增加了人手,且都是有才华有本事的能人,有了这些人加入,她姐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南楚小朝堂。 故事说完了,大夫也提着药箱来了。 大夫人连忙让大夫给苏容把脉,苏容配合地伸出手,大夫是京中药堂的坐堂大夫,仔仔细细把过脉后,对大夫人说:“七小姐应该于月前受过重伤,失血过多,没将养好,底子还是很亏空的,您年岁轻,更不能大意不当回事儿,老夫建议,从今日起,吃药膳一个月,差不多就能养好了。” 大夫人脱口惊问:“这么严重?” 大夫点头又摇头,“说严重也不太严重,七小姐显然是受了重伤后用过好药,也仔细吃过一阵子汤药,但吃的不够,没达到痊愈的效果,基本治标了,但没治本,也就是说病没去根。还是需要好好调理的,否则年纪轻轻,伤了根本,时日久了,就成顽疾了。” 大夫人伸手给了苏容一巴掌,“你本身就懂药理,做什么不好好吃药?” 苏容无奈,“一直奔波,风餐露宿的,没时间,也不方便啊。” 她确实没当回事儿,自己就懂医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但也不算说谎,一直赶路,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让人熬药来喝?天气冷,赶路大多数都是买的